“哦,”金叵罗慢悠悠地起身,坐了起来,故意凑在他耳边告诉他,“你疾在骨髓,跟嘴巴没什么关系。哪怕没有我,每次发作自己忍一会儿就能好了。”
现在距天狗食月还有一小段时间,照理陆少爷这身子还没这么快发作才对。
应当是那根多余的妖骨打乱了原有的发展速度,加快了发作的时间。
他刚刚抽出那根妖骨的时候,陆少爷应该就已经好了,只是陆少爷自己……反应慢。
跟嘴没关系……
陆一鸣愕然抬头:“那你为什么要……?”
当然是为了占你便宜。
金叵罗已经跳下了床,伸出手,用大拇指在他下唇畔轻轻抹了一下,声音一始既往噙着浓浓的嘲意,一字一顿:“我高兴。”
其实陆一鸣话问出一半就脸红耳赤地明白过来,剩下的话全卡在了喉咙里。
他原以为这死畜牲是在帮他之余趁机占点便宜。
原来……根本就是从头到尾都在占便宜!
听到金叵罗居然大方承认了,陆一鸣气得捶了一下床板,脑门青筋跳出:“你……!”
居然敢耍我!
“这是你输给我的东西,”金叵罗低厚磁性的声音在窗边晃了一下,悠然传过来,“我拿走了。”
——喀。
有东西划过窗台掠了出去。
……拿走了?
什么拿走了?
输给他的东西?
对了,那天下棋两人打过一个赌,拜花莫言所赐,陆一鸣输了一整晚,赌约还没履呢。
嗯?
但好像有哪里不对?
陆一鸣清楚地记得赌约里自己想的是要给他买点金子,只是下完棋睡了一整天还没顾得上去县里的金铺看看。
金子自然是没有买的。
疑惑地翻动回忆,良久,终于想起那天自己说的原话,陆一鸣这下不单单是脸颊,就连鼻尖都烫得几乎要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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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亮。
金陵镇外,有几个打渔的无意中从河底打捞起一具尸体。
原本是用网捞着了一只红木大箱,打开,上面放了一层拳头大的石头,石头下面有不少草药。
一群人围着讨论这箱子成色这么好,谁这么浪费的用来装石头时候,搬箱子的几个人里有人手滑,箱子重重摔到地上,石头倾洒,箱子中间的隔板掉了一块,露出一只烂得差不多的手。
把几个打渔吓得跳出几丈远。
有胆大的忍着恶心掀开整板隔板一看,里面赫然放着一具蜷缩着的尸体。
看那腐烂的程度,怕是已经死了至少十天半月的样子,早已面目全非。
镇上近来并无失踪人口,也不知是哪里的倒霉鬼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于非命。
人们寻思一番,赶紧涌去镇长家,用镇上唯一的电话给警|署报了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