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文渊点点头,没有再问,扯开了别的话题。
二人又拉了会儿家常,文渊便告辞离开了。
他前脚刚走,有一个人后脚便挑着帘子慢悠悠走了进来。
那人三十上下年纪,瘦削的脸颊,一双狭长凤目流光溢彩,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副圆框眼镜。
周小生冲他微哂:“吴先生。”
吴先生呵了一声,瞟一眼文渊半没入楼梯的身影:“这就是你给我找的人?”颇为失望地摇头,“这个……不合用啊。”
“男的,活的。”周小生重复了那天吴先生提出的要求,“这不是你要的?”
吴先生叹一口气,在周小生面前的空位坐下。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这个人,面相寡绝,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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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渊刚走出酒楼,就莫名打了个喷嚏。
他吸了吸鼻子,估计最近睡太晚,有些伤风。
抬头看了看当空的红日,嘀咕着,不知道这个点陆一鸣睡醒了没有?
他每次早上找陆一鸣,都恰好搅了人家的清梦,后来挑中午去,结果陆一鸣还是在睡,索性决定以后晚些再去吧。
话说这个陆一鸣,也着实太懒了点。
一日之计在于晨,踏着晨曦上班工作,不亦乐乎?
怎么能让这样的大好时光尽在梦中蹉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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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宅。
陆一鸣在迷迷糊糊之中想到自己变成了一枚卒子,不由隐隐地一阵惶恐。
——以后这日子还怎么过?
变成一只鸟儿,尚且可以飞。
变成一枚象棋,除了任人摆布,还有个屁用!
尤其还是棋中食物链最底端的卒子,是枚每次都只能走一小步的卒子!
不说车,哪怕当个马也好过当卒啊!
凄惶间,他忿忿地翻了个身,手指触到了什么软绵棉的东西。
像是他每天睡的那床被子。
等等。
翻身?手指?
手指传来的触感非常真实。
他打了个激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