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乌鸦从天边徐徐飞了回来。
嘴里好像还叼着什么东西。
“你干嘛去了?”陆一鸣随口问道。
乌鸦顾不上回话,把嘴里的东西丢到了笼子里。
“送给你。”
“嗯?”陆一鸣垂睑一看,只见跟前是一根一寸多长的大蚯蚓,正绝望地在底盘蠕动。
对现在体型娇小的他而言,这简直有如巨蟒,吓得赶忙一脚飞踹过去,把蚯蚓踹出了笼子。
摔落到地面的蚯蚓如蒙大赦,急急地钻进了附近的枯草里消失不见了。
“你不喜欢吗?”乌鸦有些不好意思,“我听说你们家养的雀儿都喜欢这种东西……”
不,你对我们这种家养的雀儿不了解。
陆一鸣淡淡地解释:“我们从来不吃那种东西,我们喜欢吃大白米饭。”
两只鸟相谈正欢,完全没注意到内堂响起的拖沓的脚步声。
一个人缓缓地走出来,声音嘶哑:“烦死了。”
运功期间屡屡听到窗外传来叽叽呱呱的鸟叫,搅得花莫言心神不宁,索性出来驱赶。
“我走啦,这个人好麻烦,他不高兴,主人也要生气的。”乌鸦似乎对他极为忌惮,“我叫苍罗,再会。”从屋檐下掠了出去,划出一道遒劲的弧线,刺入苍穹。
花莫言微眯着刺痛的眼睛,取下了鸟笼,教训起了陆一鸣:“你不要跟那种野鸟玩在一块儿,省得学坏了。”
陆一鸣心里啧了一声,习惯性地翻了个白眼。
花莫言伸手戳了它一下:“来,给小爷唱两句。”
“唱你大爷。”陆一鸣随口骂了一句,反正谅他也听不懂。
花莫言却瞪着它,脸上浮现出怪异的神情。
陆一鸣冒出几滴冷汗:怎么,难不成听懂了?
只见花莫言眼中淌出两行血水,脸上微微抽畜。随即他身形一晃,扶着墙缓缓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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