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摸着小白柔软的头,稳住微微颤抖的大腿,让自己慢慢镇定下来。
没关系……这没什么……她要活下去,她不仅要活下去,还要带着这只小怪兽一起活下去!
就像是突然出现在脑海中的信念和承诺,还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对这只小怪物产生的保护欲。
小白发觉了她的紧张,困惑的抬着水水的眼睛看她,大大的双尾巴蹭蹭她的脸,“叽?”
“小白,不要出声……”
林夕从杂物中摸出一根粗木棍,小白机灵的爬到了她的肩上,她躲在门后面,仔细的听——两个男人,声音很粗,她可以趁他们进门的时候抡晕一个,但另一个……林夕的手心开始出汗。
或者,藏起来,趁他们偷食物的时候跑掉,或者藏起来等他们偷完食物。
抡晕一个显然不是上策,因为她没有任何把握将第二个弄趴。
这个时候也只有藏起来了。
林夕心思电转,丢开木棍,向着那堆箱子奔去。
当汉斯和本轻松推开仓库门的时候,他们很惊讶,但随之而来的是狂喜!
“哦上帝,多好的机会啊!可惜拉顿他是个蠢蛋,你瞧他不仅是个蠢蛋而且还是个软蛋,只敢偷一点压缩饼干还不敢带出去呢!”
林夕躲在箱子里,这个箱子足够大,而且里面没有放东西,随意的摆在仓库深处的一个角落里,只要她不发声,或者不出现意外,都很安全。
“亲爱的本,我们不能搬走太多,毕竟我们现在还在这里工作。”汉斯显然冷静很多,“我们可以搬走三箱饼干,四箱子水,这抵得上我们三个月的劳动。”
“啧。”虽然心有不甘,但本并未反驳。
也许是做小偷的心虚,他们动作很快也很隐蔽,林夕从木头箱子的缝隙里看到他们搬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并把仓库门关上以后,长长的舒了口气。
林夕有惊无险的履行了计划三,等他们偷完东西走掉。
“叽叽?”小白轻盈的从箱子里跑到外面,林夕从箱子里爬出来,还没等她再来个深呼吸缓和一下心情,一片黑暗的仓库陡然亮堂起来。
仓库门又开了,走进来的是那个叫汉斯的男人,他穿着黑色紧身背心和短裤,浑身肌肉虬结,黑色的皮肤,尖尖的耳朵,金色的头发,类人族肌肉男的典型象征。
卧槽大爷您不是走了吗?!
林夕有点傻眼。但幸好她的位置还不算太突出,汉斯开门后又抱了两箱子水,走了。
林夕被一种危机感给覆盖了,她觉得仓库这个地方不能再多呆了。一旦被发现,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次林夕等汉斯离开了很久才动了动,她慢吞吞的走出来,走到杂物堆旁,然后开始翻杂物堆,虽是食物仓库,但这里不单是有食物和水,还有类似于木棍之类的杂物。
粗木棍,下闷棍必备小助手,够粗够硬够带感!
林夕抡了抡,觉得虽比不上关二爷的偃月刀但好歹充满了一种汉子的气概,于是就装备上了。捏着木棍,她又摸到了一块布料……说不上什么材质的,摸上去冰冰凉凉的,很舒服,林夕比划比划,觉得像野餐时铺地上的餐布,于是她拽了个盛压缩饼干的箱子,一股脑把压缩饼干什么的倒进去,又多放了几瓶水,捏着布料的四角打了个结……就像古人背的包袱,虽然土里土气的像个穷逼,但在这个苦逼的世界里就算是土鳖也得有作为土鳖的方式骄傲的活下去。
“活下去就是荣耀。”林夕默默的告诉自己,“没啥可怕的,死了才可怕。”
小白依然捧着压缩饼干啃啃啃,只是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一直映着的,都是林夕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