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坚装模作势的模样让旁边看热闹的陈出尘微微低了低头,紧抿的双唇险些笑出声来。她把头深深地埋在李靖的脊背上,双肩微微地颤抖着,强憋着不让自己放声大笑。
陈出尘的异常表现没有引起陈叔慎等人的注意,除了心里如吃了蜜一般甜蜜的李靖和时刻关注着她的张仲坚。
张仲坚隐晦地瞟了她一眼,目光微闪,面上却若无其事的看着陈叔慎,等待他的答案。
张仲坚的态度让陈叔慎越发对他信任:“若是张大哥有那个本事帮我们找到宝贝,在下答应给你三分的利。”
“三分的利-----”张仲坚的眼底闪出一缕精光,嘴角浮起笑容,明明贪了钱却还故作深沉道:“既然兄台如此有诚意,在下也不是那种不识好歹之人,今日就给兄台几分薄面,舍命陪君子,我就陪你去陇西走一遭。”
这话让刘昉和宇文忻撇了撇嘴,心里暗道:“若是没有那三分利,你能给王爷这个薄面?贪财鬼,到时让你有命去没命回------”
“大哥-----”张须陀不想跟陈叔慎一道去陇西,刚开口叫了声大哥,就被张仲坚一个凌厉的眼神压熄了火。
“你若是还认我这个大哥,就陪我走这么一遭,若是害怕危险就回去陪老娘好好昨日子吧。”张仲坚意有所指地说道。
接着他又看向李靖和陈出尘问道:“你们两个有何打算?”
“我们也想去陇西看看热闹。”李靖朗声答道。
“好-----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张仲坚哈哈笑道。
说话间,客栈的小二把酒菜端了上来,满满登登摆了一大桌子,酒楼和客栈做的饭菜果然是两个档次,看得张仲坚的眼神一亮。
“来-----大家赶紧入座------”他反客为主招呼着陈叔慎等人。
“吃吧,撑死你------”刘昉心里暗暗骂了一句。
宇文忻的脸色也非常难看,鼻子微微皱了皱:“怎么还没死呢。”
不管别人怎么想,张仲坚却没把自己当外人。他的脸上露出急不可耐的模样,等着所有人都落座之后,他站起身,伸手抓起陈叔慎面前的烧鸡,狼吞虎咽起来。
此时距离张仲坚喝下毒茶已经有半柱香的时间,可他谈笑自如,没有一点中毒的迹象。
这让陈叔慎对他高看了一眼,态度变得谦和了许多:“既然我这位兄弟吩咐了,你还不赶紧去办-----”
陈叔慎说完又扔给小二一锭银子。一会儿的功夫赚了两锭银子,小二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小人这就去买,保证让各位满意。”
小二走了好大一会儿,张仲坚仍然没有中毒的症状。陈叔慎忍不住问道:“敢问壮士是何来路?”
张仲坚就等着他这么一问呢。他伸出手在自己胸前做了个手势,见到这个手势陈叔慎没有什么反应,旁边的纳罕布提激动起来,他上前一步,跟着也在自己的胸前比划了两下。
张仲坚随之又做了几个动作。两人好像在打哑语一般你来往往聊得非常热乎。
“纳罕布提,他到底是什么人?”陈叔慎拉住纳罕布提低声问道。
纳罕布提兴奋地说道:“他是我们同宗的一个分支,善于堪舆卜算,我们族谱记载他们一百多年前离开天山之后就没了音信,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
“善于堪舆------这正是我们需要的人才,你跟他说说,看看能不能让他跟我们走一遭。”陈叔慎说道。
“好,我这就去问问-----”纳罕布提答应了一声。
转头看着张仲坚问道:“张兄弟,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出门历练,四海为家。”张仲坚回答道。
“他们几位是?”
“这位是我的兄弟张须陀,这位是我的朋友李靖,这位是他的夫人陈出尘。”张仲坚介绍道。
初听到张须陀的名字,陈叔慎微微一惊,可看到张须陀的模样,他又放下了些心中的疑虑。
“你这位兄弟的名字跟隋朝一位猛将同名。”他试探道。
张仲坚面色如常,哈哈大笑:“你说的那人我也听说过,我兄弟的本事可比那猛将强上百倍,将来有机会我定要找上他,让他改了这个名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