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誓死追随萧将军-----”众将士齐声喊道。
“好!”萧摩诃非常悲壮的大喊一声之后,吩咐人竖起了白旗。
贺若弼的大帐之中,营里的将士们一字排开分立两侧,各个神色端肃,杀气腾腾。贺若弼稳坐中堂之上,面露厉色,目光灼灼,一脸阴沉。
他的面前站着一个五花大绑出身材魁梧,神色自若的老将——萧摩诃。
“堂下所立何人?”贺若弼明知故问道。
“大陈主帅萧摩诃。”萧摩诃毫不在意地回答道。眉宇间散发着一股凌然的傲气,根本没把贺若弼看在眼中。
萧摩诃的态度让贺若弼大怒,他厉声呵斥道:“萧摩诃,记住那你的身份,你现在已经不是陈朝的主帅已经成了我的阶下囚了,还如此狂妄不知进退,来人啊,给我推出去,斩了!”
“遵令-----”
萧摩诃并没有被贺若弼命令吓倒,没有说一句求饶的话。他面色如常,不等人过去拉他,直接转身朝帐外走去。眼底没有露出一丝贪生怕死之色。
见此,贺若弼神色一变,哈哈大笑起来,亲自起身为萧摩诃松绑,行礼,解释道:“萧将军受惊了,在下只是跟萧将军开个玩笑而已,勿要介怀。”
萧摩诃早在做出降隋决定的时候,已经做好了被人羞辱的准备,对于贺若弼前后态度的变化丝毫没放在心上,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筋骨,对着贺若弼一抱拳道:“我乃败军之将不敢受此大礼,在此谢过贺将军不杀之恩。”
隋军攻占南陈大营的时候,鲁广达,任忠和樊毅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逃出了钟山大阵。此时三人所带的兵将都已折损大半,已经无力再去跟贺若弼一决胜负,不得不退回城里,以谋再战。
鲁广达进城之后直接守护在城外,没有进城。
任忠则弛马进入了建康台城,拜见陈叔宝,把失败的经过诉说了一遍,然后说道:“陛下,现在隋军攻城已经迫在眉睫,末将已无再战之力了。”
鲁广达率军去追击来护儿之后,主战场上交战双方都偃旗息鼓退回了各自的大营。
孔范见隋军败走,有点沉不住气了,当即命人挥舞着‘孔’字大旗奔赴战场。
萧摩诃起初还以为他放心不下鲁广达想去增援。站在后方遥望了片刻之后心里一阵叹息。
孔范的脑子里只有军功,根本没有心思去顾及他们这些将士们安危。
只见孔范的部属几千人挥舞着大旗,跑到了原来隋陈对战的地方,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收割起战死的隋军的头颅来。
萧摩诃被孔范这种明目张胆抢夺军功的行为气得脸色涨红,一口老血险些喷将出来:“大敌当前还忘不了去抢功,我们大陈被这样的主帅领导,没救了。”
看到孔范的部属开始打扫战场,萧摩诃的部属们也着急起来。
“将军,你看这-----”
“去吧,你们也上去吧,功劳不能让姓孔的一人得了。”萧摩诃破罐子破摔道。
萧摩诃松了口,阵营里的孔范又是一脑子的钻营思想,霎时间陈军大营乱了,老的少的,当兵的,做杂役的,挑水的,看病的,一窝蜂的涌上了战场,直接抽刀收割起人头来。
战场之上一片混乱,还有人甚至为了一颗人头大打出手。
战场上戏剧性的一幕看得贺若弼瞠目结舌。
“全体将士,立即整队,夺回死去兄弟们的头颅!以血陈军加载在我们身上的耻辱!”贺若弼下令道。
杨牙被鲁广达削下一只手臂,心里正憋着一股气,听到贺若弼的命令,不顾伤痛飞身上马,大吼道:“全体列阵,目标孔范军队,进击!”
听到命令所有隋军都行动了起来。步兵组成了冲锋阵型,骑兵两侧护翼,刀斧手居中冲杀敌军。
当隋军大踏步前进的时候,战场上的陈军正忙着抢夺人头,脑子里没有一点危险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