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血雾弥漫满目狼藉的大营,毗罗的脑子开始混沌起来,看着谁都像是要害自己的人。
“王爷------王爷-----,你清醒一下,这肯定是隋军做的-----”
“无耻之徒,竟然敢偷袭----”此时毗罗的心里痛得快说不出话来了。
“速派人去查,看看这帮援军驻扎何处,我要他们血债血偿!”毗罗恶狠狠的说道。
晋王杨广他们的人数很多,驻扎之地离这里也不远,很快就有人前来汇报道:“隋帝之子晋王杨广带兵驻扎在距离此地十里之外。”
“晋王-----好----本王记下你了---你就等着受死吧----”毗罗咬牙切齿的说道。
“属下现在就带人前去挑了他!”哈科德眼底的恨意已不可抑。
毗罗很快冷静了下来,他看着哈科德冷冷的说道:“你觉得咱们现在死伤得还不够吗?”
“可他们也欺人太甚了!”哈科德愤然道。
“今晚夜袭,我们去端了他们的老窝。”军士赛楠提议道。
毗罗点了点头:“好!”
夜袭,不是谁都能做的。
一个北斗七星阵,把毗罗三万大军困死在了里面。
“这是一场斗智,斗勇的角逐-----”晋王杨广看着面前的沙盘喃喃说道。
“中原人真是狡猾------”毗罗胆战心惊的叫道。
“我们突厥人的实力是杀出来的,还能怕了他们这些无耻之徒不成?”哈科德还是有点不服气。
“明天你再派人去试试他们的实力----”毗罗吩咐道。
“既然他们不怕,那咱们就把他们打怕好了-----”晋王杨广淡淡的说道。
双方你来我往征战了十几天之后,毗罗知道怕了。
“紧闭营门,任何人前来叫阵都不许开!”毗罗如丧考妣般说道。
接连几日,箫仲平喜欢上了去突厥大营门前骂阵的游戏,他用竹筒自制了一个喇叭,倒骑在马背上,绕着突厥大营轮番骂阵。气得突厥士兵哇哇大叫,却也不敢违抗军令出来一战。
张须陀怒了,他大喝道:“无耻匪徒,休再多言-----”
说完,张须陀手里的赤丝软藤枪向着毗罗的前胸猛的一刺。毗罗慌忙抽出腰间的那对九耳八环大砍刀迎了上去,一把刀挡住了张须陀的进攻,一把刀砍向他的马头,张须陀回枪应战。
两人打了十几个回合,张须陀的体力终究抵不过毗罗强悍,不多时他开始气喘吁吁起来,心知不能再战下去了。
他趁毗罗不备,冲着毗罗的马头丢下了一对绊马索,慌得毗罗回马急闪。
趁此功夫张须陀高喊一声:“放炮!”
听了这话,毗罗更慌了,连忙回身策马狂奔。三千多突厥兵马看到主帅跑了,也跟着乱作一团。
城里的吊桥趁机放下来,把张须陀接应了回去。
回到城里之后,张须陀对着众人说道:“突厥人的体力强悍过我们汉人,以后只可智取不可硬攻,城门紧闭小心坚守,城外的护城河里撒些毒药以防他们偷袭。”
让张须陀趁乱逃走,毗罗心里十分懊悔:“汉人真是狡猾,下次再碰到他,我定要生劈了他!”他愤恨的说道。
第二日,毗罗再次率兵前往城下骂战。此次张须陀学精了,城上的官兵望着口沫齐飞的毗罗等人,嬉笑调侃,当成看猴戏了。
“无耻小儿,没有血性的东西,有胆下来一战!”毗罗怒骂道。
再多的挑衅,城上都没有反应,任他怎么骂,里面就是不开门出战。
“这样下去也不行啊,我们带来的粮草军备不多,跟他们耗不起啊!”毗罗召集众将领说道。
“咱们强行攻城吧,架设云梯,凭我们的实力竟然拿不下小小的破木峡,真是笑话了。”毗罗座下下先锋哈科德说道。
“此计甚好,只是护城河太宽,不太好过啊。”左路副将乌纳说道。
“这有何难,游过去便是。”哈科德说道。
有些事情想得挺好,做起来可就难了。
突厥士兵下饺子般进到水里,没多久就两腿一蹬沉进了河底。
“水里有毒!”有人惊叫一声。
“撤兵,快快鸣金收兵!”哈科德大喊道。
看着慌张失措的突厥大军,城上的守城官兵哈哈大笑起来。
“没想到破木峡竟然是快硬骨头。”毗罗气急败坏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