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老刀子,怪不得大家都说你没出息,一天到晚只知道窝在那个小山沟里称王称霸,一开始我还不相信,现在我相信了。”说到这儿,老五是真的在发笑:“一个而已,你居然真把她当婆姨,也不想想,老子可是花钱点的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在哪玩就在哪玩,管你屁事,你管的是不是太宽了?”
这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了,但说话毕竟不符合计划,所以,老刀子边揭开身上的枪带边冷笑道:“少跟老子撤这些,别婆婆妈妈地像个娘们儿,来吧。”
接下来,二人把身上的武器全都接下来,递给各自的手下。
而各自的手下们也很有眼力劲,不用老大吩咐,立马散开成一个大圈子,将中间留给二人,便于二人打斗。
“好!”
老刀子首先一记直拳,被老五轻松躲过,可老刀子紧接着又是一记倒钩拳,老五身体一偏,同样躲过,可就在老五准备回击的时候,老刀子真个身体猛地向前一幢,老五只得后退,却不小心,脚下有一个小石子,让老五的步伐一打滑,老五直接倒地。
引得老刀子一方的人起哄般的叫好。
倒是老刀子没有趁势追击,反倒是后退一步,洋洋得意的看着老五从地上爬起来,冷笑道:“老五,你这是年纪大了,玩个姑娘都能这样……要不,我看就算了,免得有人说我胜之不武。”
谁特么会想到关键时刻有这一出,只能说自己运气不好。老五也是条汉子,不管如何,这一招确实是自己倒地,哪怕有别的原因,他也不解释。而是从地上爬起来,直接冲向了老刀子。
两人你来我往的拳打脚踢,互有输赢,但是,这个时候,当着手下和众多外人的面,谁肯认输。
打着打着,两人变成了角力……
突然!
两人同时用力的将对方往外一推,顿时分开,然后又飞速的冲向对方,又角力起来,不过,这次跟先前的不同,两人是边角力边向外面走,很快就冲出了手下们围成的那个圈子,并直接边打边向工地上而去。
得!这下好了,大家都能清晰的看戏了。
而对于一排的人来说,这个时候才是真正的开始……
第二天,春日当空,正适合人们踏春,可是,对于被抓来修补城墙的数百壮丁来说,却又是一个吃苦受累不说,还得继续受气的日子。
要是在以前,但凡被小鬼子抓了壮丁来做苦工的话,基本配餐就是一个馒头加一碗看得见底的南瓜汤之类的。
而这段时间,不知道小鬼子是不是因为急于赶工,知道壮丁们饿着肚子虽然有利于监管,但绝对不利于让苦工们卖力气去修城墙的极度,所以,小鬼子不仅一餐给了三个窝头,还给了一碗看不见底的南瓜汤。
不过,小鬼子监督的力度更大了,以前或许还能偶尔偷懒一下,现在,敢稍微有点停留,就是几鞭子下去,敢顶嘴就是一顿暴揍,更甚者甚至直接拉到一旁杀鸡儆猴——枪毙。
工地不大,可能是因为最近老百姓知道大大仗了,跑的跑,逃的逃,壮丁更难抓了。所以,监管的十分严密,县城城墙东北段,也就是那段被炸毁的城墙两边都有小鬼子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站岗巡逻,工地上也有不少二鬼子在监工。
而这些监工,都是周凯军的人。
因为这段城墙修补的活,被周凯军的一个小舅子拿下来了,实际上就是周凯军拿下来的,只是用了小舅子的名义而已,这点大家都明白。
作为本县伪保安团的团长,在汉奸中,实力自然是数一数二的,他要了这段城墙的活,谁敢跟他争?
周凯军自然不会亲自来,就是他的小舅子也是从未在这里露过面,倒是周凯军的得力心腹老五一直被周凯军派到这里当监工头子。毕竟,这是小鬼子现在看重的工地,不派个心腹过来监视着,万一出了什么事,小鬼子怪罪下来,周凯军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昨天晚上,接受了‘安排’的老五,护送周凯军回府后,直奔了翠花楼,点了红牌姑娘,强行拉回家玩。
今儿一大早吃过早饭后,他就带着八个手下,慢悠悠地来到工地上。
工地上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主要是因为周边空地比较大,也没有拉栅栏之类的东西,就只能用人来代替这些。
而老五所为的办公用地,其实就是一户院墙被炸掉,但房子还基本完好的平民房子,就在工地边上,周围的民房基本上被炸的破破烂烂地。
平日里,老五到了这里后,先是带着大家在工地上巡视一圈,看看大家有没有偷懒,材料有没有丢失之类的,然后就回到办公用地,不是睡大觉就是和手下的人开赌……老五为人比较硬气,在赌桌上从不仗势欺人,也不会因为眼红别人赢了钱而强行夺取,尤其是别的帐他可能会赖掉,甚至黑吃黑,可是赌博帐他从来一口唾沫一个钉。现在跟随周凯军水涨船高,收入大幅度提高,这赌博账自然就更是说话算话,因而,他的手下也乐意跟他赌。
今日,知道自己必须要配合着好好演一出戏的老五——虽然老五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演这么一出戏,但这是周爷看重和吩咐的,他就必须要好好配合。
所以,今天在工地上转悠了一圈的时候,他就开始哈欠连天。
手下讨好的询问,他还得意洋洋地笑着说昨天在那头牌的功夫很不错,弄的他一夜都没合眼……这种事,男人都懂,都能理解,出来马屁声和最多在心里鄙视一下老五吹牛外,谁会多想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