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站住!”
就在大家跟各自身边的人小声议论的时候,突然,一棵大树上传来了向华冷冷地声音。让大家赶紧集中精神放到身前的黑暗之中。可是,声音却从他们背后传来:“我们是狙击排的,向大叔不记得我们了?”
能开口就称呼这群猎人的首领的姓氏,自然是自己人,让大家瞬间提升到嗓子眼的心又飞速的落了回去。
只见五个身披伪装服的人,提着枪走过来。
“果然是……狙击排的兄弟。”小驼子早早地就对向华解释过,不能打听狙击手的名字和别的资料,所以,向华只能改口。
“向大叔,高连长那边的形势很不乐观,我奉命去干掉小鬼子的炮兵阵地,可是人手不够,需要……”
“既然时间紧迫,你就不用跟我们解释了,直接说,需要我们做什么?”
见向华如此爽快,罗欣也很痛快的说:“我需要十个人,而且必须要完全服从我的命令和指挥。”
“好!”
向华爽快的答应了一声后,转身叫了九个人的名字。
可是,看到没有自己的名字,剩下的人就不干了。
一个壮小伙直接抗议:“向老大,为什么不叫上我?你这不是看不起我吗?”
向华看着对方愤怒的眼神,二话不说,直接上前给他的脑袋赏了一巴掌后,骂道:“你这冬瓜,身上的蒿草味都要把老子熏晕死过去了,你当老子不知道你受伤了?”
对方一楞,随即有点尴尬的笑了笑,低下头:在一般的森林里,受点伤,流点血没什么,可是,在原始森林里,一旦受伤流血的话,那可是十分要命的。别的不说,光是野蚂蟥,闻到了血腥味,就会跟打了鸡血似的扑过来。也就是蒿草味暂时压制住了血腥味,才让他安全无事。
“爹!那我了?”
“老子卫国杀敌,死也就死了。你嘛!最少也得给咱向家留个后,再跟老子谈生死。”说完,也不管儿子那不服气的眼神和没选上之人的不甘眼神,吩咐大家继续在这里警戒,他则带着九个猎人,跟罗欣走了……
有什么办法了?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来挽回眼前的极度劣势。
眼巴前还有十几个小鬼子,而几十米外的林子里,还有大量的小鬼子等着冲过来,好夺取高连长他们的阵地,从而迅速完成对四营的三面合围。
而现在最最要命的就是小鬼子不断发射的小钢炮炮弹,偏偏高连长他们对此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由小钢炮炮弹的狂轰滥炸。
非要说有办法的话,那也只有唯一的一个办法: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抵挡钢铁炮弹。虽然明知九死一生,却无怨无悔。最少,也要为四营即将面对的巨大劣势而做好撤退的准备而赢得一定的时间。
要说唯一有利的,恐怕就是眼巴前这十几个小鬼子被大家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这样一来,虽然要面对小鬼子的炮弹,但是,小鬼子步兵想要从对面冲过来,大家还是能相对安全的射击,多少还能让小鬼子在冲过来的途中被打死不少。
而对于整个四营来说,最大的劣势不在于武器上,而是在于兵力的严重不足。否则,哪怕是小鬼子的武器再先进,在这样的环境下,仍然有很多种方法去干掉它。
“高连长,狙击排一班班长向您报道。”狙击排对外从不说自己的名字,最多就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说自己的职位,甚至对自己的亲友也不会透露自己在突击团内到底当了什么兵种——狙击排对外一致宣称自己是团部后勤哨兵或者炊事员之类的不会引起大多数人怀疑,又不会太引人注目的职业。
这点,可是有血的教训:因为狙击排是自学成才,很多方面都是摸着石头过河的性质,这其中就难免会出现各种意外情况。
四个多月前,当时大家还没有在这方面考虑什么,往往只是在外人面前胡乱报一个职务,可是对于自己的亲人,还是如实回答。
一个狙击手得到五天的休假而回家探亲,他母亲问题在突击团的情况,他骄傲的说自己是突击团的狙击手,是被重点培养的对象。
于是,他母亲很骄傲的就像亲戚朋友宣传。
当时,突击团正好腾出手来,全力剿灭或收服三个县大大小小地土匪。
于是,就有被打败而逃生的土匪头子知道了这个情况,便特来报复。
绑架了他的家人后,对这个狙击手提了个要求:拿张青山的脑袋来换他家人的性命。
这个狙击手立即就把情况告诉了小驼子,然后,狙击排对他的家人展开了营救。
最后的结果是:土匪头子在临死前对他的父亲举起了枪,但他的母亲为他的父亲挡枪而死……这件事情后,突击团就做了严格的规定:任何人都不得随意打听狙击手的情况,狙击手也不能向别人透露自己的任何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