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你就放心吧。”
“一排的继续跟我冲,定要把这些该死的小鬼子赶的远远地,免得他们杀个回马枪,对咱们缴获的山炮和炮弹不利。”
也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奉了山口直井大佐命令,来摧毁大炮和炮弹的的参谋跟溃败的小鬼子们碰头。
都是经验丰富的军人,一看到眼前这群逃难般的军人,各个面色发白,神色慌乱。再看看他们身后不远处传来的喊杀声,还有时不时的传来枪声,哪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当下一脚就踹倒了跑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然后,掏出手枪对天就是三枪,再大声的呵斥他们。
小鬼子不愧为训练有素,等级森严,哪怕现在处于溃败的惊恐中,可是,当看到上级镇定的神色,他们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很快就镇定下来。
随即,在这个参谋的鼓舞和要求下,在其带头下,这些小鬼子顿时又恢复了以前的凶狠气色,跟着这个参谋一起往回冲。
而在小鬼子先前的炮兵阵地上,赵山河和彭革命带着大批人手赶到。
一看到六门山炮完好无损,再看看堆积成山的炮弹箱,各个都露出了欣慰的笑脸。
可是,还没等他们开口,就听见前方猛地传来了密集的枪声和惨叫声。
同样是作战经验丰富的指挥员,赵山河跟彭革命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紧皱的眉头和眼神中看到了几分担忧:小鬼子肯定不甘心失去山炮和炮弹,这么杀回来,肯定是来拼命的。光凭突击连一排,绝对抵挡不住。
赵山河抢先一步,开口道:“老彭,你带人在这里搬运炮弹和山炮,我带人去阻击他们,给你们……”
哪知,话都还没说完,彭革命却用拿枪的右手向前一挥,大叫:“一连的听着,跟我杀过去,增员突击连的同志!”
一营一连的人立马就冲锋般的跑。
一连长彭革命还不忘对赵山河得意的笑道:“老赵,你放心,老子一定把你的人给救下来。你就安心的在这里当搬运工吧!哈!哈……”
赵山河足足愣了三秒,直到彭革命的身影融入夜色中,他才回过神来。
气的直跺脚,破口大骂:“彭革命,你给老子等着,这个闷亏,老子一定要还给你!”
得到的却是更为得意的大笑声。
“连长,我们……”
“还啰嗦什么?”赵山河没好气的叫道:“赶快都给老子当搬运工,要不然,万一小鬼子的小钢炮下来,咱们突击连可真叫人一锅端了……对了,先集中力量搬运炮弹。至于山炮,先拉走一门就是了。”当初在长征路上,赵山河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到那一次抢运炮弹中,可当时他恰好在不远处的半山腰追击敌人,刚好看到炮弹箱被炮弹击中而大爆炸的惨烈场景,印象极为深刻,现在,急于先搬运炮弹,而把山炮放在一旁,避免那样的事情发生,也就很正常了。
然而,看似顺利的搬运工作,却进行的并不顺利……
{}无弹窗山口直井大佐对于自己能在战场上识破对手的战术,并能立即将计就计的做出反击,心里难免有些得意。
尤其是看到在自己的炮火之下,对手被炸的没一点脾气,心里的骄傲之气就越发充足了。
甚至,他都开始幻想着:等干掉突击团后,一定要把这几个县的守备部队的指挥官都叫来,大家一起参观一下这里,再到突击团的团部旅旅游,也让这帮二线部队的家伙们知道知道,什么才叫主力,什么才是军威!
可是,就在他心里洋洋得意,面色都露出几分得意的微笑之时。
突然!
在其后方炮兵阵地的方向传来了枪声和喊杀声,山口直井赫然转身,满眼的不可置信。
待其确定,后方的炮兵阵地真的在遭受袭击的时候,他的心里如同被炮击一般,面色立马灰白一片,满眼惊骇。抬手指着炮兵阵地方向,手指都在微微颤抖。嘴张的放入能吞下一个鸭蛋,却始终叫不出一个字来,只是喉结出发出如翻滚的开水一般咕咕声。
待听到手榴弹猛烈的爆炸声,看到一片片闪光,山口直井的面色立马苍白如纸,想发出什么,却老是叫不出来。
最终,他的身体猛地一挺,向后倒去。就这,他的手依旧直直地伸着,就连手指头依旧还在微微颤抖着。
好在他身边的人一直都密切的关注着他,一把接住他后,赶紧掐人中穴,很快就把他就醒。
“气死我了!”
这是山口直井醒过来后的第一句话。虽然面色依旧苍白,但明显比先前要好一点。
“长官,这个时候,您可一定要保重身体,大家还要依靠您来坐镇指挥。”
“是啊!长官,现在也只有您能挽救危局……”说到这儿,这位参谋面色狰狞,眼神凶狠,语气沉重的说:“身为大日本帝国军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有反败为胜的资本。长官,拜托了!”
看着两个心腹参谋同时站起来鞠躬行礼,看着周围的士兵也同样鞠躬行礼,再看看周围,战士们依旧冒着枪林弹雨,在跟敌人淤血拼杀,他突然间觉得一股暖流随着血液流淌于全身。
“说的对!”仿佛一刹那之间,他又斗志昂扬了。挥开伸过来要扶他的手,爬起来,看看周围的战况,正要说话,哪知……
“杀啊!”
“冲啊!”
“哒!哒!哒……”
“轰!轰!轰……”
就在这个时候,炮兵阵地上突然传来了喊杀声和枪声,还不断夹杂着手榴弹的爆炸声。
山口直井刚刚恢复了起色的脸色,瞬间又变白了。不过,这次他没有羞愧的昏倒,而是目光凶狠的看着炮兵阵地上出现的各种闪光一片片地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