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良惊问:“看到枪手长的什么样吗?”
邓文迪摇头:“事出紧急,我倒没注意枪手长相,那人藏在树冠上,在开枪射杀你的一瞬间我才看得到一个影子,于是我果断干掉他,我怕对你进行二次伤害呀!”
“走,跟我过去看看!”贺良带着邓文迪准备上前查看。
邓文迪指着地上的史密斯:“他怎么办呢?”
贺良说道:“先把他放在这,回来再说。”
杜天仇在对讲机中呼叫:“树下死了一个全副武装的女军人,看样子好像安娜……”
贺良的心猛的悬起来,他神情复杂的看着邓文迪。
邓文迪表现得非常无辜:“怎么?即使我打死安娜也是出于保护你呀,你看我干什么?”
贺良沉着脸没说话。
树下躺着一个全副武装的女人,头部中弹,嘴角流血,皮肤白皙面容细嫩。
贺良的心突然被狠狠的揪了一下,他想起涅莎娃也就是安娜,曾经与他的交往,和卜大天临死时的委托,可是今天涅莎娃变成了安娜,站在他的对立面,试图要杀掉他。
恩恩怨怨像风一样无情的吹过,贺良百感交集,他曾经亲自杀掉韩雷和玛丽兄妹。今天安娜也死在他的手上,这是何等的残忍?
贺良悲从心来,望着安娜大瞪的双眼,他伸出手轻轻的抚摸安娜的眼睑,尽量让她死的安详些。
邓文迪紧紧的抓住贺良的手,只有他能解读贺良心中的悲痛和无奈。
“贺良,不要再纠结了,这个女人对你痛下杀手,多亏史密斯那声哀嚎,否则你就死在她的枪下,你们是敌人,死伤都在一瞬间,我一直在寻找那个枪手,不过安娜的本事确实挺高的,如果她不主动开枪,我还找不到她确切位置。”邓文迪劝道。
贺良突然想起了什么:“快,把史密斯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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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良故意在草丛和树林间走出s型的路线,这样做的好处是,让远处的狙击手无法锁定行进的路线,他忽左忽右的移动,对远方的狙击手,也是一个耐心和精准度的考量。
安娜瞄准镜牢牢的锁定贺良,她调整呼吸,确定好风速和风向,手指微微的弯曲贴近扳机……
突然一声凄厉的哭喊,吸引了贺良的注意,他立刻弯下腰,“砰”一声枪响,惊飞树林里的鸟!子弹贴着贺良的头皮飞过!
紧接着又传来一声枪响,贺良一个前滚翻躲在在山石后面。
枪声过后,远处500米树上滑落的人影摔在地上。
贺良终于找到哀号声音,距离他20多米,有一个伤兵在痛苦的叫喊,看着架势不像身体上的疼痛,更像是伤心欲绝。
贺良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脑袋。嚎叫的人正是史密斯。
安娜的离去,史密斯顿时觉得伤心欲绝。疼痛和伤感一并袭来,他昏倒在树丛,等他醒来,发现安娜真的离开,史密斯更加伤心,坐起来在那嚎叫。
刚好安娜锁定贺良,他的嚎叫声一下子吸引贺良的注意力,就这样贺良阴差阳错的躲过安娜这一枪。
说实在的,安娜的枪法真的不赖,如果没有这一声突然的嚎叫,贺良已经成为死人了。
史密斯被枪指着脑袋,对临近的危险丝毫没有反应,他声泪俱下的痛哭。
贺良问道:“挺大个爷们儿哭什么呀?就你这心理素质还能做特工?”
史密斯拼命的摇着头:“你不知道失去真爱的女人有多么痛苦!”
贺良突然明白了:“哦,原来这一枪是安娜的袭击我吧?这也不奇怪呀,谁让我说了那么多实话呢,你是不是见到安娜,向她求证我说的话?”
史密斯点点头:“贺良,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安娜也承认了他的过去,可我还是那么爱他,她却毅然决然的走掉了!”
贺良鄙视的笑了笑:“安娜不光走掉,她还做了一件好事,她抛弃了你,可是你却为我报警了。”
史密斯惊愕的抬起头望着贺良,不理解。
“哦,我说的话你可能不明白,就在刚才那声枪响之前,是你的哭声吸引了我,马上就寻找你,安娜就没打中。不然我早成安娜的枪下之鬼了。”贺良解释道。
史密斯十分悲伤:“贺良,我求你帮我找找安娜,我不能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