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邓文迪声音低沉,没有喜悦。
“什么?你再说一遍?韩雷他……”
“韩雷真的死了!他用障眼法,树枝挑着帽子吸引我注意力,我真的上当了,以为他要逃跑,用瞄准器锁定……谁知道啊!老天助我!突然一阵风把帽子吹变形了!我发现问题已经来不及,韩雷也在瞄准我!我跃起开枪,目标是灌木丛下的瞄准镜。”邓文迪说道。
他接着说:“杀了他我高兴不起来……那是我们曾经的战友啊!其实我没赢,我们几乎同时开枪,都打中对方,只不过假肢又救了我一次。所以我悲伤,为什么要自相残杀!我躺那不想起来……”
杜天仇安慰道:“特战界师生相杀,骨肉相残太平常了!想当初我是“梅花四少”中的老二,后来弃暗投明跟了贺良,和他们也有过一场兄弟相残,反复劝说无效后,我决定阻止他们继续作恶,就……要说没感情那是胡扯,10年的兄弟感情可以不?算得手足之情吧?为了正义也要舍弃江湖义气!韩雷属于后者,自作孽不可活。本来他一心跟随贺良队长,可他的身世害了他……”
两个俄罗斯特战队员跑到灌木丛,抬回一具尸体……
头部被子弹打穿,眼睛瞪得老大……
贺良心情复杂,回忆起当初与韩雷并肩作战的点滴过往,鼻子发酸。昔日的战友成了今日的敌人,这是贺良经历的又一次悲痛……
两年前,他带着韩雷闯入伊斯塔尔基地,镇守最后一道关卡就是他失踪多年的教官宫玉飞!后来,宫玉飞为了顾全大局,放了贺良,传授了全部内功,自杀而死。上次是师傅,这次是师弟……
玛丽在夜视望远镜中看得清晰,韩雷小队冲过去不久,一阵枪响又恢复平静。
一名队员报告:“小姐,韩将军他……”
“他没事!”玛丽眼含泪水。
“不是,韩将军临行前交给我一张字条……”
玛丽一把抢过来字条,泪水再次弥漫:
玛丽妹妹,我爱你!这次战斗凶多吉少!如果我10分钟过后不回来,或者没消息,说明我永远的离开你了!我想向贺良求情,让他放过你,念在你们曾经的过往,他应该能答应。玛丽妹妹,听我一句劝!不要再和他争执,你可以回到黑三角继续完成父亲的心愿。就此诀别!
哥哥:韩雷
玛丽一声哀嚎:“哥哥……”凄惨的叫声划破夜空。
“全体队员!扔掉所有文物,和我一起杀敌!”玛丽仇恨的火焰熊熊燃烧,她要为哥哥韩雷报仇!
焉素衣半天没动静。她悄悄游离出特战队,这样的高手作战,讲究单独行动,一击致命,有了俄罗斯特战队100多人的包围圈,焉素衣不必参加围剿,还不如单独捕捉战机,干她的老本行——狙击手。
玛丽一声叫喊,焉素衣立刻兴奋起来,她还不知道邓文迪已然射杀了对方的特战队长韩雷。她只想干掉玛丽这个妖冶的狐狸精,当得知贺良与玛丽的不解之缘,这位老妹杀心更加强烈……
女人的世界里容不得其他女人分享她钟爱的男人,只要对她有威胁的都该杀。
一条美女蛇正在悄悄靠近……
玛丽命令仅剩的十几个队员扔掉身上背的文物,队员们自发围成圈子保护玛丽。
焉素衣身子贴在一出悬崖的松树上,这是一颗迎客松,树冠探出,像手掌一样摊开,招呼远方的客人,故名“迎客松。”她蛇形扭动身子,爬上树冠,藏在树冠中,借助夜色的掩护,人和松树浑然一体。远红外线夜视望远镜中,一小队人中间簇拥着一个苗条的特战兵。从身材上就能看出,这是个女人。
焉素衣拿起狙击步枪,锁定……
高音喇叭不知道是修好了还是安了新的,又传来贺良的音:“玛丽,韩雷已经阵亡,请你审时度势,放下武器!”
玛丽哀嚎道:“贺良,我要杀了你!”她想起贺良杀死父兄的深仇大恨,内心一阵绞痛险些晕厥。
她带着十几个人拼命向贺良喊话的地点冲过去,她要和哥哥一样,前仆后继,直到杀了贺良为止!
绝壁上一道火光!一颗狙击步枪子弹滑膛而出,一枪穿透玛丽的特战头盔,鲜血顿时喷溅在周围队员的脸上!
晚安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