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镜悬自背后轻轻拥住孟子期,从铜镜里看他们就像是一对神仙眷侣,缱绻缠绵。
“子期,我一定会把这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你的面前来。”
司马镜悬的眼里有一种近乎病态的疯狂,他决定的事情除非自己想通,否则谁来劝都不好使。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离不开孟子期,他要生生世世和这个人在一起。
守在营帐外面的郑岐无语望天,心已经沉到了底。
爷啊,再这样下去你一定会毁了自己的。
纪青雪毫发无损地回答了军营,容声和云儿他们终于也可以放心了。
云儿拉着她的手碎碎念:“阿姐你没事儿去见他干什么,又不是什么朋友!他都跟你说啥了,没欺负你吧。”
纪青雪有些无奈:“云儿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谁能欺负我啊?”
云儿眼睛一瞪,纪青雪连忙改口:“好吧好吧,我去还不是想看那个司马镜悬葫芦里买什么药,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云儿还想说几句,容声悄悄碰了她一下:“云儿别说了。”
“嗯?”云儿不解,她这还没有说完呢。
容声冲南宫炎那边努了努下巴,云儿瞬间就懂的,她急忙说:“那阿姐你自己休息吧,我们就先走了。”
两个活宝走了以后,纪青雪觉得身边终于清静了许多。
她暼了某人一眼,脸色阴沉,一片乌云压顶,电闪雷鸣着实可怕。
他这是怎么了,自己出门的时候都还好好的啊?
“阿炎,谁又惹着你了?”纪青雪笑嘻嘻地问。
谁知道南宫炎并没有像平常那样温柔地看她,而是冰冷冷地说:“你还知道回来?”
纪青雪愣了愣,这熟悉的语调,这冷漠中又透着一丝邪魅狷狂的人……
楚寻!
哎呀嘛呀脑瓜疼!
她不过就是去见了司马镜悬一面,怎么还把这位活祖宗给炸出来了?
南宫炎一记眼刀递过去,话里都带着冰碴子:“看你这表情是不想见到我?”
原本以为场面会剑拔弩张,可是却变成了单纯的赴宴。
原本说不吃的人,此刻也是吃的最欢。
边吃还边说:“你从哪儿请的厨子,手艺挺棒的啊。”
司马镜悬笑着问她:“你不怕我给你下毒吗?”
“嘁!那你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啊!”
纪青雪最不怕的就是司马镜悬对自己用毒了。
司马镜悬提壶倒酒,给纪青雪满上,随后端起酒杯说:“这杯是我敬你的。”
“敬什么?喝酒总要有个理由吧。”
司马镜悬想了想,“就敬过去吧。”
呵,真是会找理由。过去,他们有什么过去值得喝酒的?
司马镜悬见她不为所动,于是笑了笑:“无论你是不是我小时候见过的纪青雪的,最开始你都是真心想要和我做朋友的不是吗?”
但那时司马镜悬想要的不仅仅是做朋友而已,所以他不择手段的去争取,去掠夺。
结果却只是把那个人越推越远。
纪青雪眯起了眼,狐疑道:“你今天又是吃饭又是喝酒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怕了?”
纪青雪耸着肩膀:“如果真怕我会来么?”
司马镜悬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轻轻舒了一口气。
“如果我说我是今天是为了跟你告别呢?”
啥?她没有听错吧?告别?
“是啊。虽然现在你的眼中我是个坏透顶的人,但我这个人有个很大的优点,那就有始有终。”
就当作为了那年掉进他怀里的小姑娘,今天开始他的心里会彻彻底底抹去她的存在。
“你终于意识到真正喜欢的人是谁了?”
从前司马镜悬追着她跑的时候,纪青雪真的觉得莫名其妙。
只为了幼时见的那一面,却忽略了身边一直陪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