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镜悬直到现在也不明白,他到底是哪里输给了南宫炎。
无论相貌学识身份地位,他都自认与南宫炎旗鼓相当,绝对不会比他差到哪里去。
可是纪青雪偏偏心里就只容得下他一个人。
闻声纪青雪笑了笑:“你不是对孟子期也念念不忘吗?”
司马镜悬身体骤然一僵,他别过头去,很不自然的说:“如果你想在这里之后的日子过的轻松些,就不要在我面前提她。”
纪青雪一手托着下巴,漫不经心的打量着他:“好,我不提。我们可以说点别的。”
司马镜冷着脸:“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这是之前纪青雪对他说的话,现在也轮到他如数奉还了。
“司马镜悬你到底为什么恨我啊?”
司马镜悬怔然。
纪青雪不紧不慢地开口:“我仔细想了想,当初设下瞒天过海之计,又对我用摄魂术,让我忘记了过去的人是你。平白无故生出诸多事端,让我和阿炎不得安宁的也是你。挑起战争纷乱的是你,威胁我嫁人的也是你。”
“司马镜悬我真的很好奇,我到底是有哪里对不起你,让你这么急着置我和阿炎于死地!”
纪青雪说的一点没错。从头到尾不过都是他一人纠缠不休,固执的想要把人留在身边。
可就算再怎么不择手段又能如何,除了让他们更加情比金坚,别的还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想到这里司马镜悬的表情就有些扭曲癫狂:“你是什么都没有做错。可是现在对我来说,你们两个好好的活着就是最大的错误。”
得勒,纪青雪再一次的确定这个人真的脑子有问题。
“你好我好大家好不行吗?干嘛非要搞事情啊?”
司马镜悬狞笑:“我可没有那么大度,况且我这个人向来睚眦必报。伤我的人必定百倍奉还。”
只可他负天下人,天下人却不能负他。
这是哪门子的强盗逻辑?
——虽然纪青雪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司马镜悬松开了手,又恢复了之前温和儒雅的模样。
可是在纪青雪看来,却怎么都有一种斯文败类的味道。
别看他现在衣冠楚楚,其实骨子里还不知道藏着什么扭曲的心思。
“吃饭吧。”
纪青雪无奈:“你把我绑成这个样子,我怎么吃?”
司马镜悬不假思索地说:“我喂你便是。”
“别别别,我可不敢劳驾你。再说了,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万一给我下毒了怎么办?”
司马镜悬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你还怕毒?”
纪青雪没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我为什么不怕?”
老话说得好,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
这人啊还是不能盲目自信,要不然到时候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司马镜悬坐在她对面:“怎么着,按你的意思我还得拿个银针给你试试毒?”
“诶,我觉得这主意不错。这样起码我们两个都放心啊。”
“呵呵。纪青雪你可别忘了,现在你是阶下囚。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纪青雪笑容明媚灿烂:“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亏待自己对不对?你不是还要拿我威胁南宫炎吗,要是我先饿死了,你还拿什么筹码去威胁他啊?”
司马镜悬沉默不语,纪青雪却啰嗦个没完:“不如这样吧,你先放了我,反正我又跑不了。”
司马镜悬冷笑:“你觉得我会相信你?”
“我们还可以再打个商量啊!你不就是怕我跑了吗,你可以喂我一点软筋散,到时候我我想跑都没辙。”
纪青雪冲司马镜悬眨着自己那双诚挚的大眼睛,确保自己是真的人畜无害。
司马镜悬狐疑地看着她,明显是在思考她这话的可行性。
纪青雪看他似乎动摇了,便再接再厉:“你看,是这样的啊。我觉得咱们人与人之间还是应该多一点信任,我说不跑就不跑。我就单纯觉得这样绑着我,我很难受。”
“咱俩各退一步,到时候南宫炎来了你还能落个优待俘虏的好名声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