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在夹缝中求生存,拉帮结派,不停的壮大自己的势力。
南宫炎想要将这个事情查清楚,只怕查到最后,也许朝上只剩几个人勉强算是身家清白的。
左宋十分严肃的说:“皇上这件事情您还是需要三思后。”
纪青雪从屋外走进来,“阿炎我去搜完了。”
左宋懵了,搜完了?难道她是去搜自己的厢房去了吗?
怪不得师爷明明说是两个人都回来了,结果他只看到了皇上在这儿。
刚刚进府的时候南宫炎就对纪青雪说,让她去到时搜一下,所以两个人就分开行动了。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南宫炎看了左宋一眼,左宋下意识地抱住了自己。
皇上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
那意思仿佛是在说:要是发现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朕立马就卸了你的脑袋!
左宋更加欲哭无泪了,今年真是流年不利,命犯太岁啊。
纪青雪摇头:“他书里能够摆的上台面的东西也就那么几件,其他地方那是穷酸的很。”
左宋汗颜:“启禀皇后娘娘,下官的确是穷酸了些,就那几件看的过去的物件还是友人送我的。就是拿过来撑撑场面而已!”
纪青雪有些想不过来,这个左宋不是个贪的吗?怎么会穷成这个样子啊!
“诶,你是不是爱好赌博或者爱喝花酒?”
这两样花钱最快了,他莫不是把贪来的钱花了啊。
左宋急忙摇头解释:“回娘娘的话,这两样我顶多就占一个爱喝酒,别的爱好是真没有。”
“那你贪的那些银子去哪儿了?”左宋忽然竖起手指,满脸严肃,“娘娘下官虽然不是个好东西,但是这次事情下官敢对天发誓,绝没有贪赈灾银两一分一厘。”
左宋现在屁股痛得要命,偏偏南宫炎和纪青雪已经来了,搞得他现在趴也不是站也不是。
“左宋你想好怎么跟朕交代了么?”
南宫炎进屋后大马金刀地坐下了,身边的纪青雪却忽然没了踪影,明明是一起来的,也不知道她跑哪儿去了。
左宋捂着屁股艰难地跪了下来,他动作稍微大一些,牵动伤口就痛的不得了。
“皇上恕罪!下官实在是没有办法啊!”左宋一跪下就开始哭诉,“下官这么做都是迫不得已的。”
南宫炎用力地拍着桌子,怒气冲天:“一派胡言!私吞赈灾银,派官兵欺压百姓,给百姓吃发霉的陈米,让他们连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这些也是被逼的?”
也许是南宫炎的语气太过凶悍,左宋浑身的膘都吓得颤了几颤。
“皇,皇上,下官实在也是被逼无奈啊。”
南宫炎星眸冷凝:“那你就给朕说清楚,你哪里被逼了?”
“这……下,下官……”左宋一脸难色,仿佛是确有什么难言之隐。南宫炎看他吞吞吐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厉声道:“你现在要是实话实说,朕或许还能对你从轻发落。你要是再吞吞吐吐,对朕有所隐瞒的话,朕立刻下旨诛你
九族!”
左宋的人是经不起吓的,他苦兮兮地说:“皇上息怒。下官说,下官什么都说!”
“皇上从国库拨款百万赈灾银两,是为救济灾民。可是这正赈灾银到下官手中时,却只剩下三十万两了。”
赈灾银两层层分拨下来,就会越来越少。等真正到了灾区已经所剩无几了。
南宫炎视线凌利的望着他:“你说的可是真的?”左宋规规矩矩的给他磕了一个头:“回皇上的话,下官所言句句属实。皇上已经去灾区看过了,想必对那里的情况应该也了如指掌。有时候并非是下官不愿救人,而是
下官实在是有心无力。”
贪污赈灾银的事情历朝历代都有,屡见不鲜。南宫炎自己心里也跟明镜似的,清楚的很。
可是这百万的赈灾银分剐到最后,居然只剩速速三十万去救济灾民,剩下大半都被那些官员所私吞,这让南宫炎如何忍得下。
“看来朕是得好好查查了,这么多人,竟然敢在朕的眼皮子底贪污七十万两赈灾银!他们是不把百姓的命当命,还是根本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啪”——桌子忽然应声而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