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司马镜悬将眼前能看到的所有东西通通扫落在地。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让你们找个人都找不到!朕要你们还有什么用!”
殿中跪了许多人,他们连头都不敢抬一下,个个都瑟缩着身体,力求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只有郑岐冒死进谏:“回爷的话,属下们将整个皇宫里里外外都搜遍了,的确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
司马镜悬脸上染有一层薄怒:“荒谬!难不成他们还能长出翅膀飞出去,或者能凭空消失吗?不要为你们的无能找借口!”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伏在地上,异口同声道:“请皇上恕罪!”
司马镜悬眼神锐利地扫过在场每一个人:“他们能逃脱得如此顺利,这皇宫里一定有人帮他们!现在朕有两件事情要你们去做!”
“皇上请吩咐!”
“第一在城中各处张贴皇榜,缉拿要犯。第二宫中每一个人都要仔细盘查,他们的内应是谁一定要给朕查出来。”
“谨遵皇上旨意!”
司马镜悬目光阴沉,雁过拔毛兽走留皮,他就不信了南宫炎他们真的就这样凭空消失,连一丝痕迹都不留下。
司马镜悬心烦意乱,甚至连婚服都没有换下,就直接御马去了宁王府。
禁室外司马镜悬透过一个小缝儿观察里面的情况。
郑岐果然听从他的吩咐将里面都清扫干净了,连被褥都换成了最好的。
孟子期此刻正安静地坐在床榻上发呆,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原本狂躁的心情在此刻得以平息,司马镜悬双手撑着墙壁,低声道:“果真是报应不爽。”
随后跟来的郑岐和龙游见状都站在不远处,根本不敢上前。
龙游小心翼翼的询问:“爷您没事吧?”
见司马镜悬不回话,龙游壮着胆子说:“爷大家都找了很久了都没有下落,既然她都已经离开了不如就让她走吧。爷您又何必执着呢?”司马镜悬冷冷地说:“给我找!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把他们找出来!”
南宫炎深吸一口气,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他年纪大了,孤独久了,脑子不清楚很正常。
所以自己干嘛跟一个脑子有病的人计较!
这么一想南宫炎心里就舒服多了,连带着那股子想揍人的冲动也消失了。
“小混蛋我还没有问你呢,怎么跟那小女娃娃一起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可是在外面受欺负了!”
玄机子边说边撸袖子,“你说吧是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老夫我去帮你们收拾他!”
虽然平日里他们吵吵闹闹的,但其实玄机子是相当疼爱南宫炎的,完全视如己出。
他怎么能允许别人这么欺负南宫炎呢!
南宫炎嘴角牵起一丝微笑:“你这把老骨头还是省省吧,别人欠我的我一向都喜欢亲自讨回来。”
说后面那句话的时候,南宫炎眼里有明晃晃的杀气,看得玄机子忍不住旁边挪了两步。
见状,南宫炎眯了眯眼,“老混蛋你这是干什么?我这么可怕吗?”
玄机子点头:“是挺可怕的。”
南宫炎黑了脸,玄机子急忙补救:“嘿嘿来个玩笑,不过你身上的病现在怎么样?”
“寒毒已经让阿雪给解了,我没事。”
玄机子板着脸,十分严肃:“我问的不是这个。”
他因为从小的经历再加上修炼逍遥游关键时刻出了岔子,所以偶尔会陷入到情绪狂躁的时候。
那时的他会变得嗜血成性,而且六亲不认,但凡出现在他眼前的活物几乎都不能幸免于难。
这个是南宫炎的心结也是病,玄机子也一直担心着。
怕他再这样下去,恐怕真的变成一个嗜血狂魔,然后就再也恢复不了清醒了。
南宫炎当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了,他笑笑说:“老混蛋,我好像能控制他了。”
“你说真的?”玄机子忽然激动得抓住了南宫炎的胳膊,“你没有骗我吧?”
南宫炎翻了个白眼:“骗你做什么,又没有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