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是天降妲己,就是来亡卫国的,她是不祥之人。
说来着实可笑,这些官员此刻竟把一个国家的繁荣落寞皆系于一个女人身上。
若真是一个女人便能左右天下大势,那还要他们这些官员来做什么。
这些人的议论司马镜悬都听得一清二楚,他摁了摁眉心,只觉得头疼无比。
这帮老家伙是觉得他还不够心烦是吧?
“行了,你们都给朕闭嘴!一帮人在此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一天到晚念叨个不停,嘴碎得很,也没见他们把这心思用到朝事上去。这个时候从席间站起来一个人,他先是对着司马镜悬拱手行礼,然后才徐徐道来:“启禀皇上,今日这情形皇上也是亲眼所见。大婚当日纪青雪不着婚服,这不止是没
将皇上放在眼里,更是没有将老祖宗的规矩放在眼里啊。”“这也就罢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跟别的男人走了,她置皇家颜面何存?皇上老臣以为,凭她今日种种举动来看,她根本不足以统率后宫,母仪天下。望皇上三思
啊!”
其他官员点头附和着,恨不得司马镜悬能立刻答应换个皇后人选,当然如果是从自己家选一个人出来当皇后,就更加完美了。
“皇上,皇后其人必定要贤能敦厚,与人为善。别的且不说,起码要家世清白。老臣可是听说,她水性杨花,招惹了不少男人,风评可是差的很呢。”
初九刚刚追过来就听到了那个人这么说话,气得差点一蹦三尺高。
她撸起袖子,走过去扯着那人花白的胡子质问:“你刚刚说谁水性杨花,风评差得很?你再给我说一遍!”
“痛痛痛!你这个黄毛丫头竟敢如此放肆,还不赶紧给我放开!”
初九不仅没放,还十分用力地扯了扯他的胡子:“就不放,除非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你个有娘生没娘教的死丫头!如此目中无人,来人呐,快把她给我拿下!”
“嗯?”初九晃了晃她手里的玩意儿,眼里杀气聚集,“老不死的,你说什么?”
竟然敢说她有娘生无娘教,信不信她下毒毒死这个死老头!眼前这一幕让司马镜悬更加头痛了,总之就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
初九很快找到了药,然后将瓶子扔给了司马镜悬:“吃了它你会好受些。”
司马镜悬接过瓶子从里面倒出药丸一口吞掉了:“谢了。”
初九双手环胸靠在柜子上:“谢就不必,你要真想谢我就别为难他们了。”
真不明白他这个人怎么这么固执,明明只要退一步就可以海阔天空了,非得把自己连同所有人都逼到悬崖,让大家都退无可退。
听到初九说这样的话,司马镜悬瞬间就变了脸:“那你有没有听过另外一句话呢,叫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初九一个劲儿地翻白眼:“司马镜悬你这是强词夺理。”
司马镜悬从椅子上站起来,低头看了婚服一眼然后把它扔给了初九。
“这个暂时让你帮我保管一下。”
初九接过婚服决定他莫名其妙:“为什么?”
回想起锦瑟苑的大火司马镜悬冷笑:“因为我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带着它不方便。”
这几个地方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起火,他一定要查清楚这背后的原因。
等他找到罪魁祸首之后,一定要把这个毁掉锦瑟苑的人碎尸万段。
司马镜悬抬脚就出了药池,初九在身后高声喊道:“司马镜悬你要做什么啊,好歹先把你那张花猫脸洗一洗,省的出去丢人!”
司马镜悬拿帕子把脸给擦干净了,在回锦瑟苑的路上遇到了阎罗七杀之一。
司马镜悬一见到他顿时就有些不好的预感:“你在这里干什么,我不是让你们看着南宫炎吗?”
那人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回禀:“殿主就在你离开不久,纪姑娘忽然冲属下等发难……”
司马镜悬阴沉着脸:“然后呢?”
“属下等不敢伤姑娘分毫,只得与其小心周旋。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南宫炎忽然抱住姑娘运起轻功离开了大殿。属下正在四处搜查两人的下落。”
“废物!”司马镜悬怒吼一声,“他不是被喂了软筋散吗,怎么还能使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