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明天还要来,司马镜悬顿时觉得头都大了一圈儿。
他原本是想要个皇后,谁知道请回来的是个祖宗!
也不知道她一天哪里来的精力跟自己耗。
“皇上明天纪姑娘还要过来,需要派人拦着吗?”
你看,连伺候的太监都有意见了。由此可见,纪青雪烦人的功力简直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司马镜悬扔掉了奏折,瞪着眼:“拦?你拦得住吗?”
就凭她的身手,宫中那些酒囊饭袋根本就毫无作用。
南宫炎的事情也是如此。
如果不是自己趁人之危偷袭纪青雪,南宫炎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抓住。这些事情司马镜悬都心知肚明。
不过他也是固执己见的人,既然打定了主意要把他们两个分开,就绝不会再轻易让他们见面。
这厢纪青雪刚走,初九就不顾宫中侍卫的阻拦直接打了进来。
初九带着一身的怒意冲到了司马镜悬面前,身后还跟着一帮狼狈不堪的侍卫。
“启禀皇上,是初九姑娘硬要闯进来的,属下们的确拦不住啊!”
这要是真刀真枪的打还好一点,这动不动就放蛊虫咬人,兄弟们身上都被咬得没一块好地了。
司马镜悬挥了挥:“行了,朕都知道,你们先下去吧。”
等所有人退出去之后,初九双手用力地拍着桌子,怒目横眉:“司马镜悬你到底什么意思?”
司马镜悬慵懒地开口:“你不是在药池吗,不明就里跑进来问我什么意思,我还想问问你什么意思呢!”
初九冷声道:“你少跟我装蒜了,你抓了南宫大哥是不是?”
司马镜悬嘴唇勾笑:“我当是什么呢,原来你是为了这件事情啊。是,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司马镜悬你到底还要造多少孽才肯罢休?他们两个明明相爱,你非要中间横插一脚,就算青雪姐嫁给你那又如何,她根本就不爱你。”
司马镜悬吹了吹莹白的手指:“谁说要她爱我了,我只要她留在我身边就够了。”
他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没能逃脱他的手掌心,纪青雪当然也不会成为例外。初九忽然用十分怜悯的眼光看他:“司马镜悬恐怕你这辈子都不会明白真正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第二日下午,司马镜悬处理完所有的政务之后才去了地牢。
南宫炎端坐在地牢中,司马镜悬就站在门外不远处。
司马镜悬笑着说:“看来你很淡定嘛,你就一点也不担心我会对你大刑伺候?”
南宫炎纹丝不动,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笑话,心里的苦楚又岂是区区皮肉之痛能够与之并驾齐驱的。
他可不怕什么大刑伺候。
司马镜悬负手而立,一如初见儒雅风流:“我好不容易抽空来这里一趟,你当真不打算跟我说点什么?”
这时南宫炎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淡淡地问:“阿雪的伤现在怎么样了?”
司马镜悬愣了愣,负于身后的手忽然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他自诩爱纪青雪不比南宫炎爱的少,可就在昨天他还是伤了她。
南宫炎的话就像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他的脸上,叫他心火难耐。
“她没事。”司马镜悬生硬地回了一句。
南宫炎紧皱的眉头松懈下来,他连声道:“那就好!”
司马镜悬就见不惯他这个样子,可是却有火不能发,“你就不想再说些别的,比如求我放了你之类的?”
南宫炎笑了,满是嘲讽:“如果我求你你就会放过我吗?”
司马镜悬斩钉截铁:“当然不会。但是我可以让你在这地牢中的日子过得稍微舒服些,你也可以少受一些苦。”
南宫炎冷冷淡淡地说:“不必了,我这个人吃苦吃惯了,反而觉得很甜。”
“你……”司马镜悬登时无言以对。
都已经成为阶下囚了,却还是一身的傲骨难驯。
他早晚要将南宫炎身上的傲骨一寸一寸的碾碎,让他跪倒在自己的脚边俯首称臣。
“你早晚会来求我的。”
司马镜悬拂袖欲离开,身后的人忽然开口:“我的确有一句话还想说。”
司马镜悬微笑:“怎么,这么快就想通了?”
南宫炎摇头:“你记得拿消痕膏给阿雪,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的,跟个男子没什么两样。可是女孩子终究是爱美的,若是留下什么疤痕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