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可信我了?”看到百里见舟惊讶的表情,司马镜悬一直紧绷的弦才稍微松了一些。
这五蕴石他之前也没有见过,那个人拿给他看的时候他也分辨不出真假。
刚才百里见舟要自己证明,司马镜悬无奈之下才试探性的画出了记忆中那块石头的模样。
原本是想死马当活马医赌一把的,却没有想到歪打正着,他见过的那块石头还真就是百里见舟要寻找都五蕴石。
“怎么样你现在还要杀我吗?”司马镜悬身体轻轻往后一靠,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
百里见舟紧紧握着双手,脑子却在飞速运转着,到底是杀还是不杀?
“他不能动手,那就让我来!”
乐兮忽然手持长剑从外面闯了进来,百里见舟立刻站起身:“乐兮你怎么来了?”
“你能来这里,我为什么不能来?”
乐兮目光一转,恨恨地看着司马镜悬:“你还我姥姥命来!”
司马镜悬从容自若:“关于守护一族的事情,我刚刚已经给过百里见舟一次杀我的机会了。所以现在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少废话!受死吧!”乐兮带着满腔的愤恨,一剑朝他刺了过去。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破窗而入,他们均戴着面具,且手持兵器横在了两人中间。
“对殿主不敬者,杀无赦!”
那几个人浑身都是死气,眼神却凌厉如刃,一看就是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
百里见舟凝眸:“阎罗七杀?”
司马镜悬淡笑:“这些名头不过是江湖之人随便取的罢了。”
阎罗七杀是司马镜悬费尽心力才训练出来的。
阎罗殿的训练极为严苛,上千人之多最后存活下来的,也不过只有这七人而已。百里见舟警惕地看着他:“你竟然连他们都带来了,司马镜悬这次你到底又在打什么主意?”
司马镜悬冷静的看着对面的人:“事已至此,你又想做什么?”
“哼,我要做什么?当然是要你的命了!”
百里见舟一改平日的温润沉稳,眉宇间隐隐带着杀气。
他右手运起掌力,直接拍在了桌沿上再往前一推,那张桌子快速朝司马镜悬那边撞过去。
司马镜悬同样运功抵挡,由于动作幅度过大,他不小心牵动了伤口,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到最后他不得不用双手去抵挡,司马镜悬咬牙运气,只听见他大吼一声,竟然将眼前的桌子震成了两半。
照他这样的阵势一般人早就被吓坏了,百里见舟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反而十分冷静的问:“你受了伤?”
他刚刚那招看似厉害,不过明显后劲儿不足,而且按照他的实力来说要毁掉一张桌子根本就用不着这样费力。
司马镜悬额头已经渗出了一层密密的薄汗,他微喘着气说:“我有没有受伤这不用你管,你不是要我的命,现在就可以来取。只要你有那个本事!”
听到动静的郑岐和初九立刻赶了过来,初九看着屋里光荣牺牲的桌子,忍不住问:“你们这是要拆房子吗?”
郑岐刚想进去,却被司马镜悬一个冷冽的眼神给定在了原地。
“滚!”司马镜悬一如既往的吐出了一个字。
“爷……”郑岐面露担忧,这个百里见舟可不是好惹的,何况爷现在还受了伤呢。
司马镜悬见他还不走,脸色当即变得更加阴沉难看:“还不走?难道你想死吗?”
初九插着腰,气呼呼地说:“他也是关心你,干嘛这么不识好歹啊!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
最好让百里见舟把这个人大卸八块算了。
初九没走出两步就后悔了,人蛊傀儡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呢,司马镜悬要是现在嗝屁了,那些傀儡可怎么办啊?
于是初九又认命地往回走,罢了,都是自己造的孽,这苦果还得自己去受着。
司马镜悬刚刚吼完,喉咙就传来一阵腥甜的味道,他强行将翻涌的气血都给咽回了肚子里去。
他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完成,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