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都说了我没事嘛。”纪青雪吸了吸鼻子,又看着云儿笑,“我说云儿,你老了肯定话挺多的,当心人家木青嫌弃你啊。”
“我真是……”云儿双手插腰,一副气鼓鼓的样子,“阿姐你说什么呢?我明明是关心你,你还嫌弃我话多?”
“嘿嘿,不敢不敢。”纪青雪连忙改口,“我的意思是就现在这世道吧人心不古,上哪儿去找你这样的好姑娘啊。居家贤惠,做得一手好饭菜,还会医术!你放心,木青那小子敢嫌弃你,姐替你揍他!”
云儿面无表情,送了她两个字:“呵呵。”
“诶,初九怎么样了?”她刚刚在院子里都看了一圈了也没有见到容声的身影,想必是又在陪着初九呢。
听到纪青雪提起初九,云儿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了,“托小火的福,她的毒已经解了。但她的身子已经很虚弱,容声这一天天的净守着她呢。”
纪青雪重重地叹气:“唉。他俩也算是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的人了,还好这次初九熬过来了,要不然容声那个臭小子指不定得变成什么样子呢。”
“阿姐你说,他们两个怎么就那么多灾多难呢。”
看着云儿皱着眉头的样子,纪青雪曲指在她脑门儿上用力一弹:“人都已经没事了,你苦着个脸做什么。”
“哎哟,阿姐很痛的啊!”云儿捂着脑门儿,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纪青雪,像是在控诉她下手不留情。
云儿撇了撇嘴:“我这不是替他们两个觉得心疼嘛!”
“是吗?”纪青雪刻意将尾音拉的老长,戏谑地看着她,“我还以为是你从他们身上找到了自己当初和木青的影子,所以这才有感而发呢。”
“阿姐你又胡说!”云儿嘴上反驳,脸却已经悄悄的红了,“我跟木青可什么都没有。”
“得了吧。你俩无形中可虐死不少人啊。”
云儿不解,“啊?什么意思啊?”纪青雪拍了拍她的肩膀:“意思就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客栈。
司马镜悬冷眼睨着面前的人:“你是不是背着我派人去刺杀他们了?”
“是。”那人全身都隐在黑暗之中,根本就看不清他的真面目,“只要一想到他在这里,我就控制不住自己。”
不止想让他死那么简单,还想用这世间最残忍的刑罚让他生不如死。
“蠢货!”司马镜悬怒气蔓上心头,直接拍桌而起,“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轻举妄动,你这么做只会提前暴露你自己。”
“我不在乎!”那人猛地回头,略带阴沉的眼神就像蛰伏在阴暗里的毒蛇,吐着信子,正在瞄准自己的猎物,准备伺机而动。
“从前的他是铜墙铁壁,可是现在他已经有了弱点。只要我能好好的利用他这个弱点,他总有一天会跪在我的脚底下跟我求饶。”
司马镜悬缓缓吐出一句话:“你要动南宫炎我不会拦着,但是纪青雪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别说我没提醒你,否则到时候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哈哈哈哈!”那人忽然就放声大笑起来,然后指着司马镜悬说道,“我可真是想不明白,明明就是一个残忍冷血的人,干嘛要学人家装多情种呢。”
司马镜悬无视他的嘲讽,冷冷地说:“如果你还想要曲家家主的位置,就不要无视我对你的警告。我如果想要摧毁一个曲家,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哼!你以为事到如今我还会在乎一个曲家吗?那帮老家伙将家主的位置交到了曲九阙的手上,不管做什么事情都畏首畏尾的,这样的曲家还有什么未来可言。倒不如直接毁了来得更干净。”
到时候他会建立一个新的曲家,也会有新的制度诞生。
曲家生来就是要立足于万人之上的,不应该蜗居在姑苏那个破地方。
曲九阙,南宫炎你们就等着瞧吧,我会让你们知道,我才是最后的大赢家。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跟南宫炎到底有什么恩怨,居然恨他恨成这个样子。”
司马镜悬一屁股坐回到了椅子上,整个人又恢复成了平常斯文儒雅的模样。
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在这样一副皮囊之下究竟包藏着怎样的邪筋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