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已经死了,尤宁就是他最后的亲人了。
从小到大他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保护好尤宁。
为了她,尤阿四什么都可以做,哪怕是豁出性命都在所不惜。
现在看到她这个样子,尤阿四只觉得内心犹如刀绞一般疼痛难忍。
“宁宁乖,没事的啊。”
小的时候尤宁常常做噩梦,尤阿四就一直抱着她,哄着她。
只有在他的怀里,尤宁才能睡上一个安稳踏实的觉。
尤阿四看着床上的人,内心更加下定了决心,如果你要报仇,这件事情我会替你做,我只要你能好好的活着。
道衍站在后面看着尤阿四他们两个,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这两个孩子经历了太多,都是有主见的人,他这个师父劝也劝了,说也说了,就是没人听。
只希望他们能尽快脱离这些,早点跟他回三阳教过平静的日子,以后再也不踏入江湖了。
都说这一入江湖深似海,从此逍遥是路人。
这年头要想过点逍遥日子,着实困难呐。
是夜,更夫敲响了子时的锣,南宫炎他们依约前来。
尤阿四坐在房中,手里握着一块玉佩出神。
纪青雪开门见山道:“既然你让我们来,那我们就不拐弯抹角了,你想做什么就直说吧?”
尤阿四将手里的玉佩贴身收着,然后才对他们说:“既然来都来了,有什么事情我们不妨坐下来再说。”
南宫炎从容落座,眉目冷清:“尤阿四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尤阿四笑了笑:“别的先不说,其实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真正的赖家后人的。”
尤宁自打出生起就用赖濯的身份活着,赖家只有儿子没有女儿,这一点他们可谓是瞒得天衣无缝。
但是眼前这个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尤阿四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我也很想知道,我们究竟是在哪里露出了破绽。”
得知初九有救了,云儿木青他们也都十分高兴,这下容声终于不用整天愁眉苦脸了,他们也不用为他提心吊胆了。
纪青雪悉心的将小火腿上的伤口包扎好,南宫炎摸了摸它的脑袋,笑道:“臭狐狸还真别说啊,这次你回来的真是时候。”
小火立刻冲着南宫炎呲牙裂嘴的,仿佛是在说让他别碰自己。
毕竟这个男人可是要跟他抢主人的人,既然都是敌人,那就少摸摸碰碰的。
喝下狐血之后没有多久,初九身上的体温也都恢复了正常,再喂她吃一颗九转玉露丸,好好休养几天肯定会没事的。
云儿这个时候突然说道:“阿姐那个……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纪青雪这会儿正高兴呢,见她一脸犹犹豫豫的样子就问她:“怎么了,有什么话就说呗,怎么吞吞吐吐的。”
“阿姐就是你和容声去救人的时候,院子里的那个人被晒晕了。”
纪青雪冷淡地回了一个字:“哦。”
她现在怎么样都和自己无关了,爱咋咋地。
再说了是尤宁自己要跪的,又不是她要求跪的。
人家一意孤行,自己又何必去多嘴呢。
说起来,纪青雪这个人对你好的时候,那就是真的对你好,巴不得把心都掏给你。
不踩你的时候,却又比任何人都要铁石心肠。
“阿姐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后面尤阿四来把她带走的,他还让我带一句话给你们。”
“嗯?带什么话?”纪青雪就奇了怪了,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云儿有些为难:“那个尤阿四说,如果你们想要知道东西的下落,今晚子时就去客栈找他。”
云儿还觉得他说的这话莫名其妙的,怕这又是一个陷阱,所以才一直没说。
纪青雪和南宫炎彼此对视一眼,看样子显然是知道尤阿四嘴里的“东西”指的是什么。
“好,我知道了。”
云儿不知觉的皱了皱眉头:“阿姐难道你还真打算去呀?”
“去,为什么不去呢?人家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要是不去的话,不是显得我们特别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