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声边封住她的穴道边说:“我怎么这么没用,为什么老是让你受伤呢?初九你醒一醒,醒一醒好不好?”
初九的脸色白得可怕,对于容声的呼喊没有任何的回应,整个人没有半点生气。
另一间房里,尤宁整个人都呆愣在原地,仿佛失了魂一样。
道衍上前就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现在你满意了?”
尤宁的脸上立刻浮现了一个清晰的五指印,她看着面前的人,呐呐道:“师父?”
道衍失望地看着她:“你还知道我是你师父?你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了吗?”
尤宁像是疯了一样,她反复地说:“师父你不明白,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赖家的仇,老爹的仇,阿四哥的仇都要报,她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道衍痛心疾首的看着她,“宁宁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
床上原本在熟睡的司马镜悬忽然睁开了眼睛,他坐起身来,云淡风轻的说:“真没有想到不过是打个盹的功夫,我这里一下子就来了这么多客人。”
尤宁怨毒地看着他:“你一直醒着?”
“不是。严格来说应该是半途醒过来的。不过还好我醒了,要不然就错过今天这出大戏了。”
尤宁气地要扑上去跟他拼命,纪青雪见她还不肯清醒,直接一针扎在了她的痛穴上:“你给我冷静下来,别自不量力了,你不是他的对手。”
司马镜悬微笑,宛如地狱修罗:“青雪说的没错,跟我斗你会死的哦。”
剧烈的疼痛让尤宁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她的眼中也流下了两行清泪:“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尤宁再次伤了初九,这么蠢的人纪青雪真是想弄死她的心都有了。
尤宁扭头看着道衍:“师父,阿四哥现在这样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你知道吗?”
道衍一脸沉痛:“我知道阿四是为了救你才受的伤。可是宁宁,你不该是这样的。”
南宫炎慢吞吞地说:“前辈理解错了。她说的不光是尤阿四为她受伤的事情。”
道衍满脸疑惑:“你这话什么意思?”南宫炎目光冷然地望着尤宁:“因为她才是真正的赖家后人,尤阿四不过是替她顶了身份的替死鬼而已。”
在听到暴雨梨花针几个字的时候,初九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是招谁惹谁了,现在居然要被人给射成筛子了,想想那个场景初九就忍不住浑身一阵恶寒,她可不想变刺猬。
“我说,尤宁姑娘你就不能静下来听我说两句吗?”
尤宁毫不客气地说:“我跟你们这些狗贼没什么好说的!”
初九无奈了,她自己就够蛮横了,没想到今天遇到了一个比她还要蛮横不讲理的人。
“你嚷着要报仇,我只问你,你到这里你师父还有青雪姐他们知道吗?”
尤宁眸色一闪,哼了一声:“这与你有什么干系?”
看她的这心虚的眼神初九就知道了,她果然是单独行事的。
“喂,你这样瞒着他们,不怕他们生气啊?”
尤宁握着暗器的手紧了又紧,她当然知道了,师父何止是会生气,肯定会大发雷霆的。
可是她现在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司马镜悬必须死,否则他们日后都会寝食难安。
她绝对不能留着这个大祸害活在世上。
大不了等事成之后,她自己回去请罪就是了。
趁她晃神的功夫,初九慢慢接近她,尤宁见她有所动作,立刻将暴雨梨花针对准了她:“你别过来!”
初九举手双手,一副人畜无害地样子:“好好好,我不过来。你先冷静一下啊,千万不要冲动。你手里的可是暴雨梨花针,不是开玩笑的。”
“哼,你现在知道害怕了?”
初九只觉得头疼万分:“你为什么非得在这个时候杀了他不可呢?他现在如果死了,很容易引起天下大乱的!”
初九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解释,只是希望她能够明白,司马镜悬总有一天会为他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但是他现在必须得好好的。
“天下大乱?”尤宁一脸讥诮地看着她,“天下大乱跟我有什么关系?赖家不止为姜国,还为很多武林人士打造了不少神兵利器,可是他们是怎么对待赖家的?”
为了一本兵器谱,弄的赖家家破人亡,他们死的死,逃的逃。
而那些侥幸活下来的人,也都过着隐姓埋名,颠沛流离的日子。
他们痛苦的时候,有谁来帮助过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