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岐怒气冲冲,这人不是在变相骂他是一坨屎吗?
这还能忍?
郑岐当即拔刀,朝那人用力地挥了过去,那人却依旧从容不迫,快速伸出两根手指紧紧地夹住刀身,他微微一笑:“怎么着,说不过就打算动刀了?”
郑岐往后抽了抽,弯刀依旧被他紧紧夹住没动。
此时郑岐才开始正视面前这个人,“你会武功?”
“恭喜你答对了。”那人轻轻点头,“答对有奖!”
那人一个擒拿手捏住了郑岐往他的方向用力拉扯,郑岐一个踉跄,那人趁机抬腿狠狠给他腹部一击。
那人一撒手,郑岐就双手捂住腹部,疼的额头直冒冷汗,是他大意了,在他看到自己手里那柄刀没有害怕,反而留下来与自己争论的时候,自己就应该知道,他不是什么普通老百姓。
郑岐实在没有想到,这次疏忽大意却他吃了大亏!
那人在擒住郑岐的手腕时,看到了他手上的印记,当即眯起了眼睛,露出危险的目光来:“你是阎罗殿的人?”
郑岐看着他,咬着牙说:“是又如何?”
那人已经没了最开始的随意,冰冷的眼神如同刀刃:“如果是,那就算你今天倒霉遇上了我。”
郑岐不禁皱眉,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等他反应过来,那人就一脚朝他胸口踹了过来。
郑岐急忙抬手抵挡,但是为时已晚,他整个人都撞上了门,把紧闭的房门给撞开了。
屋里南宫炎和司马镜悬牢牢地抓着彼此的胳膊,正在僵持中。
那人看到了里面的场景,眼前顿时一亮,急忙忙进来说:“南宫大哥你也在啊?”
“白行?”南宫炎叫出了他的名字,他不是在京都吗?怎么突然来这里了?
白行笑眯眯地说:“南宫大哥,我来这里找你和巫咸大人,不过谁知道还没有去别馆呢,就在这儿遇到你了。”躺在地上的郑岐有气无力地说:“你聊天就聊天,能不能把脚挪一挪,踩我手了!”
司马镜悬的右手被南宫炎牵制住了,司马镜悬右手轻轻扭动一圈儿,整条手臂就像一条蛇似的,轻而易举地就摆脱了南宫炎的钳制。
南宫炎往后退了两步,脸上表情似有些惊讶:“化骨手?”
司马镜悬冷笑:“不错,正是化骨手。”
“呵,没有想到你学的武功倒是挺多的。”南宫炎微笑着,可是那笑在司马镜悬看来却觉得格外讽刺。
他自小就不受他父皇待见,他甫一成年,他父皇便早早地打发他出宫,开了府邸,又随随便便封了个宁王。
顶着王爷的名头又如何,前朝后宫哪一个人真正将他放在眼里过?
别人越是瞧不起他,他就越要不择手段往上爬。
所以他偷偷习武,暗中建立阎罗殿培养自己的势力。
能走到今天,他经历了多少苦难只有自己最清楚。
而如今卫国江山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只有再得到年少时牵挂的那人,他的人生才能圆满。
所以他绝不能让南宫炎挡了自己的路,绝对不能!
这样想着,司马镜悬身上的戾气也就越来越重,他目露凶光,仿佛要把南宫炎戳骨扬灰。
南宫炎见他双手的起式,随即便嘲讽道:“怎么,又打算用无相神功对付我?”
司马镜悬一言不发,以掌化刃直接向南宫炎劈了过去。
南宫炎边抵挡边暗自心惊,看司马镜悬的无相神功只怕已经快练到火候了,即便是他招架起来也是有些吃力的。
南宫炎忍不住在心里把曲九阙亲切地问候了一遍,明明是曲家的武功,怎么就传给外人去了?
你说你传就传吧,传谁不好,偏偏还传给司马镜悬让他来对付我,等我再去姑苏的时候,一定好好跟你算一笔账。
此时远在姑苏的某人,毫不意外地连打了三个喷嚏,溪杏月目含关切,问道:“怎么了?”
曲九阙揉了揉鼻子,无所谓地说:“没事儿,可能是有美人在想我吧。”
溪杏月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你很得意嘛?”
一见她嘟着嘴,一脸不满地模样,曲九阙心里就乐开了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