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哭的撕心裂肺,纪青雪只有满眼无奈:“什么怎么办,他只是受了重伤,伤好了就没事了,你哭什么啊?”
又不是马上快死了,哭成这个样子,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把她给怎么了呢!
这个锅她可不背啊!
“如……如果不是我,阿四哥就不会受伤,我就是个祸害是不是?”尤宁抽抽噎噎地说着,又很不客气的将鼻涕眼泪都擦在了纪青雪的身上。她的举动让纪青雪忍不住黑了脸,不过纪青雪还是很认真回答了她的问题:“也不能这么说。他的伤有一半原因的确是因为你,你看你武功尚未恢复,带着你肯定有些吃力。还有一半是因为他自己学艺
不精。所以光看这个,你还是配不上祸害这个称呼的。”
尤宁身子微微一僵,随后哭的——更!大!声!了!
正好撞见这一幕容声忍不住发出杠铃一般的笑声,虽然这笑声很不合时宜,但是请原谅他是真的憋不住了。
小师父你怎么不按套路来啊?一般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拍着她的后背说“傻瓜,这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之类的话吗?你那个回答是个什么鬼啊!
容声捧着肚子,笑弯了腰。他抹着眼角笑出的眼泪,对旁边的木青说:“木愣子,就小师父这张嘴能把人往死了劝,你信不?”
目睹整个过程的木青深以为然地点头。
“喂,你别哭了啊!”纪青雪脸上的无奈加深了些,这怎么还越哭越厉害了呢。
尤宁像是漂浮在水上人,遇到了一根浮木,死死地抓着纪青雪不撒手,尽情宣泄着心里的害怕,委屈。
纪青雪冲不远处的容声递了个眼色,让他们赶紧想个办法。
容声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啊。
连他这样的人精儿都没法子,更别说木青这根大木头了。
纪青雪怒了,心里想着,平时对你们那么好,关键时刻怎么一个都靠不住哇!
尤宁哭个没完,纪青雪的内心是崩溃的,她艰难地开口:“尤宁我们有话好好说,你别哭了成吗?”
看她这架势是打算用泪水把自己给淹了吗?
直到南宫炎出现,纪青雪仿佛看到了大救星。
根本就不用她使任何眼色,南宫炎上去就直接把尤宁拽了出来。
尤宁的哭声忽然中断了,她没有说话,脸上还挂着摇摇欲坠的泪珠,有些呆愣地看着他们两个。南宫炎霸道地将纪青雪圈进怀里,剑眉微拧,语气也稍稍有些冷淡:“要哭自己抱着柱子哭去,别来抱我的人。”
客栈。
“爷吩咐的事情属下都已经办妥了。”郑岐始终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司马镜悬半卧在椅子上,懒懒地应一声:“嗯。”
良久,司马镜悬继续说道:“你有话问我?”
“属下实在不明白,不知爷既然要属下去埋伏他们,却为何又让手下们点到即止。”
司马镜悬动了动身子,一手撑着下巴,淡淡的说:“你可以猜猜看啊?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
郑岐一脸为难:“这……属下愚钝,实在猜不出主子的心思。”
司马镜悬嘴角勾起一抹妖孽般的笑容:“自然是因为好玩儿啊!”
好……好玩儿?
“有时候最拙劣的手段才会挑起最大的矛盾,无聊的时候,狗咬狗这出戏我还是挺喜欢看的。”
司马镜悬的眼眸中透着森寒,只要那边的事情动作再快一点,青雪很快就会跟自己离开了。
青雪,到时候我们就会永远在一起的。
你不爱我吗?没关系,我也不爱你。
我只是想得到你,哪怕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折断你的翅膀,将你禁锢在我的身边。
当然,在这之前,我允许你最后一次享受飞翔的乐趣。
因为之后在我身边的每一天,你都只能仰望着那片不属于你的天空了。
司马镜悬也许不知道,自己现在脸上的表情到底有多么可怕,郑岐只是偷偷看了一眼,整个身体都忍不住往后撤了撤。
这样的爷实在太可怕了!
就好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随时都会扑上来将人撕成碎片。
……
容声和云儿将药材买回来以后就捣碎了,然后敷在尤阿四的伤口上。
敷药的时候,昏迷中的尤阿四因为疼痛发出了一声呻吟,尤宁眼圈儿立刻就红了。
尤宁替他包扎好伤口之后,就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静静的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