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炎他们也的确没有想到,原本兵器谱马上就要到手了,却被司马镜悬给半路截胡了。
司马镜悬随手翻了翻几页,有些嫌弃地说:“这就是赖家的兵器谱么?我看也不怎么样嘛!”
纪青雪伸手,冷冷地说:“把兵器谱还给我们!”
“青雪这话说错了吧。”司马镜悬莞尔一笑,“这个兵器谱又不是你们的东西,谁先抢到自然就是谁的。要不然你叫它一声,它若是应了你,我便将它归还给你如何?”
纪青雪气结,他根本就是故意的,“你不是说你对兵器谱没有兴趣的吗?”
“呵呵,青雪那是之前,可是现在我突然又有兴趣了,所以才想将它借来看一看啊。”
但凡能让南宫炎觉得不爽的事情,他都乐意去做。
尤阿四双手环胸,靠在旁边的一棵大树上,冷眼旁观眼前的一切,心中满是不屑?
看看他们那副嘴脸,跟之前抢夺兵器谱的人也没有什么不同,不过都是一些宵小之辈罢了。
他已经把兵器谱交出去了,它会谁的落到手里尤阿四根本就不关心,不过若是能让他们自相残杀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人死了也好。
司马镜悬浅浅一笑,他对纪青雪说:“青雪如果你真的想要这个东西,那就来我的身边吧,到时候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此刻飞云的嘴张的大大的,完全可以塞的下一个大鸡蛋了。
他这当着主子的面儿挖主子的墙角么?
可以啊兄弟,这胆子不是一般的肥啊!
飞云真的很想说一句,以往敢挑衅主子的人,坟头草都快两丈高了你知道吗?
纪青雪刚想拒绝,就见旁边身影一闪,南宫炎二话没说抬脚就往司马镜悬的胸口上踹了过去。
司马镜悬随即抬起双手抵挡南宫炎的攻势,却听见“咔嚓”一声,似乎是骨头错位的声音。
飞云一脸“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让你逞口舌之快,这下好了,手都快断了吧。
司马镜悬被逼得往后退了几步方才站稳,他的手臂都在开始微微的颤抖。
他知道是自己的骨头错位了。
南宫炎淡淡地看着他,没有说一句话,气势却凌厉磅礴,如同一把刚出鞘的绝世名剑,锋芒毕露。他只要站在那里,哪怕什么也不做,对于司马镜悬来说也是一个致命的威胁。
尤宁拼命摇着头,说什么也不肯答应。
尤阿四将她的脑袋掰正,整个人都挡住了尤宁的身躯,而且从这个角度望过去,南宫炎和纪青雪也只能看见尤阿四的一个背影。
尤阿四温柔地笑着:“宁宁,你会明白我的是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一句轻飘飘的话,尤宁却突然地扑进了他的怀里泣不成声。
尤阿四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的背,他就知道,他的宁宁一定能够理解自己的。
过了一会儿,尤阿四才和纪青雪他们一起离开了,说是等天黑了再带他们去取兵器谱。
临走之前,尤阿四深深地看了尤宁一眼,彼时他脸上还挂着一个灿烂的微笑。
自有记忆以来,他每天都是沉着脸,担心被仇人发现他们的下落,所以尤宁从来没有见他如此笑过。
咋一看他如此,尤宁尚有一些缓不过神儿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不见人影了。
尤宁咬着嘴唇,觉得十分的担忧,她轻轻抚上心脏的位置,为什么这里会如此惶恐不安呢。
……
“小师父,他说晚上带你们去你们还真信啊?”
纪青雪淡淡地说:“为什么不信?”
容声忍不住撇嘴,反正对于尤宁那两个人他已经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若不是他们,初九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而且那尤宁看起来不也是挺好一姑娘的嘛,谁知道背地里居然下这么狠的手。
经过了这件事情,他总算是知道了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所以现在想让容声信他们两个一句话,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连素谨慎的木青都说:“无论如何,主子主母还是小心为上,谨防有诈。”
飞云倒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你们那么小心谨慎干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他们还能翻出天去!”
木青扫了他一眼:“谨慎一些总是没错,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
被木青这么看了一眼,飞云立刻就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模样,变得十分正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