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炎径直牵着纪青雪离开,徒留司马镜悬愣在原地。
青雪,你又要离开了吗?
别走!
司马镜悬捂着伤口,踉踉跄跄地追了上去,可是南宫炎回头一个冰凉的眼神叫他生生停住了脚步。
南宫炎的眼神仿佛在告诉他:你已经出局了。
此刻司马镜悬觉得手上的伤也不是那么疼了——因为纪青雪从来不会回头看他。
司马镜悬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中带着痴迷和疯狂,为什么你从来都不会回头看看我呢?哪怕一眼也没有。
“是我亲手毁了你对我的信任吗?”司马镜悬喃喃自语。
没关系,我会让你重新相信我的。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待在我的身边。
青雪,青雪,你会知道的,在这个世上只有我才是最爱你的人!
回去的路上,纪青雪时不时就拿眼睛的余光瞟身边的人。
南宫炎从容道:“有话想说?”
今天南宫炎的话让她很震撼,这样的话他从没有说过,尤其是他说自己不是谁的物品时,简直是帅炸了!
“你真的觉得我不是谁的附属品吗?”
纪青雪接受的观念和南宫炎是不一样的,再加上性格和经历,她是一个特别独立的人。
所以她希望在感情里面,她和南宫炎是互相尊重,旗鼓相当的,而不是谁是谁的附庸。
南宫炎浅浅一笑:“你独立有思想的人,怎么会谁的附庸品?”
“那你……”
“所以我会努力尊重你,倾听你的声音。”南宫炎突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阿雪在你之前,我从没有爱过人,我也不懂得什么是爱……”
纪青雪呼吸一紧,南宫炎顺手捞起她的一缕青丝,温柔地说:“我的确不会,但是我可以学。”正因为我知道你跟我不同,所以我会努力用你觉得舒服的方式去爱你。
“无论当初你带走阿雪的目的是什么,可你终究是救了她,司马镜悬伤她的人是你,救她的人也是你。”
南宫炎略微停顿,然后接着说道:“你如果真的尊重她,就你不该对她用摄魂术。”
如果司马镜悬没有对她做那些混账事情,即便念着这最后的一点情分,纪青雪也不会对他如此绝情。
“我没有想伤害她的。我只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她不肯跟我走,也不肯留下来。所以我才只好出此下策。”
如果治好了她的伤,她肯定会义无反顾的离开,他怎么能容忍她的再次离去?
所以在纪青雪发现他在研制人蛊傀儡的时候,他就顺水推舟让初九趁她重伤对她施展了摄魂术。
她忘了过往的一切,她是初念,是自己一个人的念念。
如果她没有想起来,她就可以永远待在自己身边,开心快乐地过一辈子。
如果没有南宫炎出现的话……
对,就是他,一切都是他的错!
司马镜悬目光如毒蛇一般紧紧地缠绕着南宫炎:“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如果不是你的话,她会一直幸福下去,是你把这一切都毁了!一切错都在你身上!”
南宫炎薄唇微掀,嘴角挂着一抹嘲讽地微笑:“若是论诡辩,你还真是一把好手。可是司马镜悬,阿雪是人她不谁的物品,你要她这么浑浑噩噩的跟你过一辈子?”
“有何不可?”直到现在司马镜悬仍旧没有觉得自己有错。
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如果她不肯留下,那他就强硬些,哪怕是不择手段也无所谓。
南宫炎嗤笑一声:“可笑以前我竟然把你这样的人当做情敌,你根本就不明白。”
司马镜悬不甘心地问:“我不明白什么?”
他哪里做错了,从小到大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这样抢来的。
“你责怪她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所有的事情安在你的头上。你不止对她用摄魂术,还对她用药,那时她虽然中了摄魂术,可身为大夫的本能却还在,你真当她什么都不知道?”
简单的一番话下来,宛如利刃,一刀一刀凌迟着司马镜悬的心脏。
“她明知药可能有问题,却还是甘愿喝下是为了什么?因为她相信你。你扪心自问在那一年里,你对她说的到底有是多少真话?”
南宫炎目光锐利,气势凌人:“你是自己亲手把这份信任给毁了,所以你现在也没有资格责怪她对你不信任,因为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