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纪青雪她们终于也可以放心了。
纪青雪拍了拍容声的肩膀,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她也不怎么会安慰人,只能干瘪瘪地说一句:“你好好照顾她吧。”
说完纪青雪转身就走,云儿问道:“诶,阿姐你去哪儿啊?”
纪青雪头也不回地说:“我去买鱼,今天想吃烤鱼了!”
对,她现在真是恨不得用木棍把司马镜悬给串起来放在烧烤架上,再用旺火把他从头到脚都烤一遍。
南宫炎沉默地跟在她身后,看来阿雪也是把这笔账算到司马镜悬头上去了。
云儿咕咕哝哝:“烤鱼?阿姐现在居然还有心情吃东西啊?”
杨凌也觉得奇怪,更觉得有些瘆得慌,看巫咸大人那杀气腾腾的样子,不像是去买鱼的,倒是像是去杀鱼的。
至于谁会成为那条倒霉的“鱼”,杨凌只能在心里默默为他点一根蜡了。
……
对于纪青雪的突然造访,司马镜悬觉得喜出望外,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来找自己。
司马镜悬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说:“青雪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纪青雪冷着脸:“想知道你的住处不难。”
“我没有想到你会主动来找我,来,先坐吧!”
纪青雪摆了摆手说:“坐就不必了,今天我来找你是有事情的。”
“什么事?”
“我问你,那封匿名信是不是你写的?”纪青雪凤眸微抬,眼中藏着惊涛骇浪,若不是刻意压制着,她怕自己会直接揍上去。
可司马镜悬却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疑惑道:“青雪你说什么呢?什么匿名信?”
哼,都到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跟自己演戏!纪青雪周身戾气大盛,她冷喝道:“你敢说给范正那封提醒我们身份有问题的信不是你写的?司马镜悬,你果然是够狠的!初九因为你现在还重伤昏迷着,你这个人怎么老是一肚子坏水儿啊,你到底还
有没有心?”她的话让司马镜悬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阴着脸,缓缓道:纪青雪,没有心的人,究竟是你还是我?”
当容声抱着满是鲜血的初九一路狂奔回来的时候,云儿被他吓了一跳。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容声急忙往屋里走:“没时间说那么多了,云儿你快去准备热水!”
云儿立刻点头:“好,我马上就去!”
容声将初九背朝上放在床上,刚碰她的伤处附近,她就疼的皱起了眉头。
“初九你先忍一下,我得帮你先把箭拔出来!”
容声在她伤处周围扎了几枚银针,然后握着箭身干脆利落地将箭给拔出来了!
初九仰面痛呼,她死死地咬住嘴唇,连嘴皮都给她咬破了。
容声看的心里一抽一抽的疼,将手递到她的面前:“如果觉得疼,那就咬着我!”
初九浑身都被冷汗包裹着,她艰难地抬头看着他,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我没事。”
容声将伤药倒在了干净的白帕子上,然后轻轻按在了她伤口上,这次初九没有说话,而是疼的直接晕过去了。
容声眼底一片殷红,为什么要替自己挡箭?不是说了以后恩断义绝,各不相干的吗?
这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云儿在门外说:“容声,热水我已经准备好了!”
容声高声道:“我知道了。”
云儿让下人在房里放了一个大浴桶,桶里放满了热水和药材。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容声正低头动手除去初九身上的衣衫。
“啊?”云儿一脸惊讶,看他这样子是打算自己来?
容声见她还站在这儿,便对她说道:“这件事情早在江南的时候我就对她做过了,再说了大夫没有性别之分。”
云儿点头,想来他也不会放心把人交给别人的,所以云儿就离开了,出去的时候还顺带将门给带上了。
容声将光裸的初九放进了桶里,自己则为她的身上施针,护着她的心脉。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容声暗暗咬牙,当初在江南凤家,她师父要杀他的时候也是初九为他挡下来的,现在她又为了自己受伤……
容声指腹摩挲着她苍白的脸,忍不住叹气:“你既然要离开,就应该狠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