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里的老板娘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把主意都打到她的人头上去了!
见没有人肯说话,纪青雪状似可惜地说:“既然你们都答不出我的问题,那这些银票就只好收回去了。”
纪青雪作势要将银票拿回来,这时候有个姑娘急急忙忙伸手按住了她:“请慢!”
纪青雪睨了她一眼:“你能回答我的问题吗?”
那姑娘看着那银票的厚度,几经考虑,终于点头:“爷你说的可是尤宁?”
“就是她!今日你见她回来过吗?”
姑娘点头:“尤宁原本是我们楼里卖艺的,可是朝中有贵人看上她,要买下她的初夜,尤宁一直不肯就范。原本她已经逃出去了,今日却又被抓回来。回来的时候,身边还有一位样貌清秀的姑娘在。”
听她这样说,纪青雪确认尤宁身边的姑娘是云儿无疑了。
纪青雪接着问:“那她们现在人呢?”
姑娘不说话了,纪青雪又掏出几张银票放在了桌上:“你只要告诉我她们现在人在哪里,这些银票全都是你的。”
“那位姑娘现在被关在后院的柴房里,尤宁则被带走了,大姐说要她今晚去服侍陈大人。”最后姑娘小心翼翼的问着,“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爷,这些银票我可以拿了吗?”
纪青雪移开了手,那姑娘一把夺过了桌上的银票,生怕有人跟她抢似的。
而旁边的姑娘们看她一个人拿了那么多银票,肠子都快悔青了,早知道她们也将事情和盘托出就好了。
“你们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了!”
纪青雪又洒了一把金瓜子,原本还在后悔的姑娘们立刻蹲在地上哄抢起来。
等厢房里清静了,纪青雪抚着额角叹道:“可算是走了,她们身上的脂粉香味熏得我头都快痛死了!”
南宫炎勾着嘴角:“是吗?我看你倒是挺享受的,爷”
最后这一声“爷”南宫炎刻意拉长语调,尾音上扬,狭长的双眸里闪过一丝不满。
纪青雪是他的,就算是女人也不碰不得。
纪青雪嘿嘿一笑,赶紧打了圆场:“哪能儿,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她,你要相信我的情意并不假。”
乖乖,她差点儿跟着就唱出来了!
南宫炎看着她那耍宝的模样,忍不住嗤笑道:“行了,有什么事情我回去再跟你算账,现在救人要紧!”
“那你去救尤宁,我去救云儿!救完人我们直接杀出去!”
南宫炎点头:“好,你小心一点。”
“我知道了,你也是。”
东厢房里,尤宁身着薄纱坐在床榻上,那身衣物十分暴露,穿了也跟没穿似的,娇嫩的躯体若隐若现,格外的诱惑人,她她不断搅动的手指,泄露了此刻不安的情绪。
突然,她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尤宁心尖狠狠一跳,她把手伸到了枕头底下,手紧紧地拽着藏在那下面的东西,眼里情绪翻涌。
如果今天是她一个人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可是云儿也被困在春风楼里,她说什么也要把云儿给救出去。
陈大人用力地推开门,迎面扑来一阵熏人的酒气。
陈大人摩挲着双手,色眯眯地看着尤宁,“美人儿,今儿个大人高兴所以多了两杯。待会儿你可要乖乖听话,免得吃苦受罪!”
“呸!”尤宁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我就宁死也不会趁了你的心意!”
陈大人急不可耐地扑了上去,用力地撕扯着她身上薄纱:“美人儿,我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让你死你!大人我待会儿只会让你欲仙欲死!”
挣扎间,尤宁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个类似于小竹筒的精巧玩意儿,然后对陈大人用力一吹。
伴随着一声惨叫,那竹筒里立刻射出了数十枚银针,可怜的陈大人难消美人恩,已经被射成了筛子。
南宫炎闯进来的时候,陈大人就躺在地上,浑身到处插满了银针,跟个刺猬一样,而尤宁则裹着被子呆坐在床上,像是被吓的不轻。
这应当是她第一次杀人吧,
南宫炎蹲下身子检查陈大人的尸身,又捡起旁边的竹筒打量着,他眼里闪过一抹精光。事情还真是越发出乎他的意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