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呆呆的模样,南宫炎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什么怎么了,我问你怎么了才是,我都叫你好多次了,你都没有答应。”
“额,我在想事情,没有听到。”
南宫炎立即黑了脸,委屈巴巴地说:“阿雪你是不是心里已经没有我了。”
纪青雪扶额,又来了?这个问题他现在每天都得问上一遍,他也不嫌烦。
“我没有。”纪青雪耐着性子回答。
这时候宫人前来禀报,说苏大人已经在御花园候着了。
纪青雪眼睛一亮,笑容灿烂地说:“你让她先等一会儿,我马上就过去。”
苏大人?除了刚入翰林院的那位,还能是别人不成?
南宫炎顿时觉得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这个女人真当自己不存在了?
“阿炎,苏大人在等我呢,我就先不跟你说了啊。”
纪青雪说完在南宫炎脸上极其敷衍的亲了一下,径直往门外走去,结果却发现寸步难移。
她低头一看,南宫炎正用力地踩着自己的裙摆。
纪青雪扯了扯,发现根本扯不动,她只好叫道:“阿炎!”
南宫炎完全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反而一本正经地说:“我不许你去见她。”
脾气怎么越来越像小孩子了,连苏大人的醋都要吃吗?
“别闹啊,苏大人正在等我呢,我不能失约啊。”
南宫炎无情控诉:“你不能对她失约,难道就能对我失约吗?”
纪青雪眨了眨眼睛,问:“我对你失约?我承诺什么了?”
南宫炎干脆将她打横抱起,嘴角挂着一抹邪肆的笑容:“你之前可是答应了要给我生一个女儿,现在应该兑现了吧。”
纪青雪眼睛缓缓睁大,“我不……”
剩余的话,已经被南宫炎尽数吞进肚子里去了。
南宫炎的唇舌一边搅动着风云,一边带着她往床边走去。
他还就不信了,论魅力会输给苏知晓那个女人!
当然,要是不幸真输了,他明儿个就削了她的官级,直接贬到西北最偏远的地方去。皇帝很任性,苏大人表示自己真的很无辜啊。
孟子期在药池里待了整整五天,身体才有所好转。
而在这五天的时间里,司马镜悬都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身边。
那天后初九精神越发萎靡,她总觉得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人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下去,东陵怎么劝都劝不住。
“爷爷,你别劝我了,我不想吃东西。”
初九将自己缩成一团,看也不看东陵一眼,她现在根本就没有胃口,她甚至想过还不如当时就让司马镜悬一掌把自己打死,这样也就一了百了了。
东陵见她苍白着一张脸,又不肯吃东西,也是急得团团转:“我说丫头,你还受着伤呢,你既不肯上药,也不肯吃东西,你这不是在折磨自己吗?小命儿真不想要了?”
初九心里难受,生而为人一生中必定会有很多的迫不得已,但她已经尽量把伤害压到最低了。
但是从与燕军交战开始,一切都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料。
这是她所不能接受的。
东陵见她情形仿佛不大对头,便问她:“你到底是怎么了?”
初九咬了咬牙,猛地坐起身来看着东陵,东陵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
“爷爷,青雪姐之前中了摄魂术的事情你可知道?”
“知道。”东陵不知道为什么初九会突然提及这件事情,但是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你问这个做什么?”
初九握紧了拳头,又问:“那爷爷可知道,害她吃了这么多苦的人是谁?”
东陵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是司马镜悬!”
若不是他,青雪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受这么多苦?
一想到这里,东陵就忍不住怒火丛生,若不是现在他身边时刻都有人蛊傀儡护着,他司马镜悬能安然无恙的活到今日?
初九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却是轻轻摇头:“不止是司马镜悬,还有另外一个人。”
“谁?”
初九指了指自己:“我!”
东陵的心忍不住“咯噔”了一下,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东陵忽然想起来,上次她助自己离开的时候,竟能以骨笛催动人蛊傀儡,难道……
东陵表情在霎那间已经变换了几个来回,他沉声道:“是老夫眼拙,竟不认得姑娘便是五毒门新任门主。”
初九垂下眼帘,掩住心底的那一片黯然。
司马镜悬说的对,等爷爷知道了自己做过的事情,只怕就会后悔救下自己了。
“对青雪施展摄魂术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