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推搡着说:“我实在来不及解释这么多了,你赶紧走吧,要是被他们发现就完了!”
“不如你跟我一起走吧,司马镜悬非善类,你这次帮了我,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初九苦笑着摇头:“我现在还不能离开这里。爷爷你不必担心我,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司马镜悬也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你……”
“快走啊!”
东陵皱了皱眉头,虽然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要坚持留在这里,但是看她这么坚持,东陵也不好勉强。
他只好说道:“那你保重了。”
东陵借着内力,攀上了宫墙,矫捷的身影很快就隐没在了如墨的夜色里。
看着他安全离开,初九也松了一口气,他没事,纪青雪那边会省去一桩麻烦。
初九抬头,望了望夜空,喃喃自语:“容声,我还会再见到你吗?”
——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有命去见你。
早在初九吹镇魂曲的时候,司马镜悬就已经有了感应。
蛊虫是用他的鲜血滋养的,所以催动人蛊傀儡的时候,他都会知道。
司马镜悬意识到事情不妙,于是赶紧去了铜雀宫。
等他赶到的时候,初九就那样安静地站在那里。
初九咧着嘴笑:“我把他放了。”
司马镜悬却显得很平静:“你为什么你不跟他一起走?”
“我不想走。”因为还有事情没有做。
司马镜悬走近她,快速抬手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初九整张脸都憋得青紫了。
“你背叛我!”司马镜悬淡然地开口,字里行间却透着一股嗜血的味道。
初九艰难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我可不是你的手下,所以自然也没有什么背叛不背叛的!”
“好,很好!”
手一寸一寸收紧,在初九以为自己会就这样死去的时候,司马镜悬却忽然松了手。
初九低头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恢复过来。司马镜悬冷笑:“你放心,你在这里,东陵走不了。”
很快司马珏阴谋篡位失败被斩首的事情就传遍了各国,司马镜悬将之前所有的事情都安在他的头上。
反正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他有没有做过,也不会再有人去深究。
情势骤然逆转,司马镜悬又成了百姓口中的好君王。
而自从那次孟子期跟初九提过母蛊体的事情被拒绝了,初九就再也没有见过孟子期了。
初九想不明白,司马镜悬说白了就是一混账,孟子期怎么会甘愿为他成为人蛊傀儡呢?
总而言之,这件事情她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因为在初九看来,孟子期现在会这样说,根本就是因为她不够清醒。
等她把事情想明白了,想通透了,一定会为自己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而感到后悔的。
但是初九忘了,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念,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铜雀宫。
东陵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真的,你这皇宫里的茶还真是不错。”
司马镜悬看着悠然自得的东陵,不禁问道:“难道你就不怕我对你不利?”
东陵神情不变:“我都已经活了半辈子了,生死轮回自有天命定数,真到了那个时候,我就是想躲,也是躲不过的。”
司马镜悬微微挑眉,不可置否,“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留在这里吗?”
东陵淡然:“你想利用我把青雪他们引来?”
这次司马镜悬的确憋屈得很,明知司马珏只是南宫炎为自己设置的一个陷阱,可是这个陷阱他还不得不跳。
所以他也要让南宫炎他们尝尝这种滋味儿。
到了卫国,那就是他的地盘,他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
司马镜悬笑容有些诡异:“前辈你说,青雪会想我吗?”
东陵斩钉截铁的说:“不会!”
傻子才会成天惦记你这个变态!
司马镜悬缓缓起身,脸上不见一丝阴霾:“你放心,很快我就让你们见面的。别想着逃,那么多人蛊傀儡你是对付不了的。我不想伤你,否则到时候我就没法儿给青雪交待了。”
司马镜悬大步流星离开了铜雀宫,东陵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严肃,居然还真被他猜中了,司马镜悬就是想利用他,把纪青雪他们往这里引。
不行,自己不能待在这里了,否则会给青雪他们带来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