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这次被司马镜悬伤的有些严重,孟子期将她扶回了营帐中。
她躺在床上,不停地咳嗽着,到了后半夜竟然发起了高烧,孟子期只好打来了水,替她擦拭着身体。
意识模糊里,初九从头到尾都在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孟子期叹气,她和初九都是一样的可怜人。
孟子期边替她擦拭边说:“你不要怪他,他性子向来霸道,最容不下的就是背叛。”
初九猛地抓住她的手,嘴里不断叫着:“容声,容声。”
孟子期看着她,心里某个角落开始隐隐作痛,初九这个样子让她想起了自己,却是连这样光明正大叫那个人的资格都没有。
孟子期衣不解带地照顾初九直到第二天清晨,她的高烧才稍微退了些。
“水……”
听到初九的话,孟子期立刻起身去给她倒了一杯水。
孟子期轻轻将她扶起来,把杯子递到了她的嘴边:“你慢点儿喝。”
喝完水之后,初九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谢谢你。”
若不是她冲出来救自己,自己只怕早已命丧黄泉了。
孟子期放下茶杯,语重心长的说:“初九这次的事情你……”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初九毫不犹豫的打断她的话,“孟姐姐你对他愚忠,可我不会。我不是他的手下,像他这样动不动就要取人性命的人,你让我怎么放心跟他合作?”
孟子期急忙替他解释:“不是的,他只是害怕被人背叛而已。”
“哼!”初九冷冷一笑,“你倒不如说他性格自私霸道残忍。”
见孟子期脸上还有担忧的神情,初九忍不住嘲弄道:“孟姐姐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对他做什么的,毕竟我五毒门还有那么弟子的性命捏在他手上呢!”
孟子期看了看她,知道自己也不能在从中擀旋什么,便低声说:“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正在她要离开的时候,初九拉住了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这是我此番出去为你特地研制的药,可以让你体内的母蛊沉睡的更久。”
孟子期接过瓷瓶道谢,初九露出微笑:“虽然司马镜悬不是个好人,但是你挺好的,就当是回报你救我一命的恩情了。”
孟子期这才刚走,初九就默默捂住了胸口,该死的司马镜悬,下手还真是够狠的!
初九又慢慢躺了回去,脑子回想的都是在姑苏见到容声的场景。
哪怕现在他已经当自己是陌生人,哪怕他不愿意再见到自己……
初九不停晃动着手上的银铃,听着它发出的声响:“容声如果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
南宫炎一行人风尘仆仆终于回到了军营中,叶寒忍不住说道:“皇上你们可算回来了。”
南宫炎微微挑眉:“怎么,军营中发生什么事情了?”
“卫军那边倒是一直按兵不动,只是匈奴怕又要……”
叶寒话没有说完,许猛就最先咋呼起来了:“匈奴来怕什么?大不了连他们一块收拾了!”
迟岚也开了口:“最害怕的就是匈奴和卫军联手,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腹背受敌,很容易处于下风。”
纪青雪嘴边挂着冷笑:“放心,究竟是谁腹背受敌还不一定呢。”
匈奴不就是吃定了他们和卫军交战,无法顾及他们吗?
等司马珏那边事成,逼得司马镜悬不得不退兵回朝,到时候他们就可以专心对付匈奴了,也好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有来无回。
南宫炎意味深长的笑着:“就让他们来吧,儿子总是不听话,当老子的是该好好教训教训了。”
南宫炎难得说这样的话,把在场的人都说懵了,等反应过来,一个两个的都忍不住笑了。
真是没想到,皇上你出去一趟就变了。
“这件事情我自有决断,你们放心便是了,回营帐去歇息吧。”
众人纷纷点头,看他们的模样也知道赶了不少路,纵然有天大的事情也得让他们休息好了再说。
迟岚走到罗庭身边,问:“明日还去打猎吗?”
罗庭看着他:“还想去?”
“嗯。”
“那就去吧。”
两人边说边走出了营帐,留下南宫炎他们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纪青雪问道:“迟岚和罗庭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