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九阙就已经被纪青雪扎成了一个刺猬,他的赤裸的胸膛也渐渐显出青紫色来,像是被人给掐出来的。
九阙眼中有微微的惊讶:“这些是什么?”
“你不必担心,我在想法子疏通你的经脉,这些淤青过两天就会消下去的。”
纪青雪紧盯着九阙身上的变化,可最后的结果还是让她有些失望。
纪青雪一言不发的开始拔掉他身上的银针,九阙见她的模样,忍不住说道:“我从十三岁起就看过许多大夫了,他们也都没辙,所以你也不必如此灰心丧气。”
纪青雪拔完了针就准备离开,刚一打开门,便见到了一直在外边守着的溪杏月。
“青雪他怎么样了?”溪杏月十分着急地问道。
纪青雪不想瞒她,便说了四个字:“效果甚微。”
溪杏月明白,九阙的病不是一时半刻便能找到解决的法子,所以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反而对纪青雪笑了笑:“今天麻烦你了。”
纪青雪摇头:“我并没有做什么。”
溪杏月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她的手:“这件事情你不必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要是……”略微一顿,她接着说道,“要是他真的治不好,我们听天由命便是了。”
听天由命。纪青雪真的很讨厌这四个字。
干她们这行的,本来就是在和阎王爷抢人,什么听天由命,她才不会那么容易就放弃呢。
此刻纪青雪眼里燃起了熊熊的斗志,她无比认真道:“你放心,我肯定会找到法子的。”
说完纪青雪就直接跟一阵风似的飘走了,溪杏愣了愣,之前还担心她会为此大受打击,都想好该怎么安慰她了,现在看来根本就用不到啊。
溪杏月抬脚走进屋里,九阙还躺在上暂时不能动弹。
“杏月你来啦?”在她的面前,九阙永远都是笑眯眯的,好像一点也不担心武功反噬的问题。
溪杏月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九阙装作很害怕的说:“杏月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我现在可动不了,你要是垂涎我的美色……”
欲言又止,让整个屋子里都蒙上了一层暧昧不清的气氛。
原本以为溪杏月会害羞,结果她细眉一挑,直接俯身在他的唇上印了一吻,这下换九阙有些呆滞了。
溪杏月一双眸子弯成了月牙,她霸气地问话:“你是我的未婚夫,我垂涎你的美色怎么了?有问题?”
九阙呆若木鸡:“没,没问题。”
“哼哼,惹急了我,我还能做的更过分一点。”
说完,溪杏月的手还在九阙精壮的胸膛上摸了一把,看她那架势活脱脱就是一女流氓。
九阙身为男性的尊严大受打击,偏偏他现在还不能摸回去,于是他觉得自己亏大了,挫败的声音骤然响起:“杏月,咱俩到底是谁调戏谁啊?”
溪杏月面不改色:“自然是互相调戏。”
九阙气的咬牙:“这些都是纪青雪教给你的吧。”
那个纪青雪才来多久啊,居然把他的杏月给带坏成这个样子了?简直是干得漂亮!
他其实很乐意被溪杏月调戏这种话,他能说吗?
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说的就是九阙这种人。
那天被乐兮单方面暴揍了一顿之后,司马珏终于肯安分了下来。
他也终于意识到,即使离开了那个潮湿阴暗的天牢,他这个人却还是陷在一片黑暗沼泽里面,他从没有真正的逃离过。
他不再卫国高高在上的太子,他所有的高傲和自尊早就已经被人踩得粉碎。
如果还想重掌大权,他现在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而纪青雪和容声,云儿则一直在研究古书古方,企图从里面找出一些可行的法子来。
“哼,看你女人干的好事儿,把我全身都给扎满了窟窿。”九阙不停地冲南宫炎抱怨着,“这一身的青紫,我自己看了就害怕,你女人下手也忒狠了。”
南宫炎二话没说,抬脚就踢了他屁股一下:“知足吧你。想当年要她给我治病,还需要约法三章呢。我可真希望阿雪给你扎针的时候最好来个失误,扎得你全身瘫痪,这辈子都动不了才好。”
九阙气得哇哇大叫:“这么毒啊!那你们两个可真是绝配!”
“配你一脸!”南宫炎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
“好了,好了,不跟你闹了。”九阙忽然叫道,“十二,前些日子我见到师父了。”
南宫炎没有想到,九阙会突然叫他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