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南宫炎那个混蛋,居然敢伤自己的身边的人!
于是司马镜悬又在心里默默的给这个死对头记了一笔,这些早晚他都会向南宫炎连本带利的讨回来的。
“用药了吗?”连司马镜悬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跟孟子期说话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放低声音,里面还藏着一点点的关心。
孟子期“嗯”了一声:“主子不必担心,属下很快就没事了。”
此刻她衣襟半开,有种别样的风情妩媚,在别人面前凶神恶煞,在自己面前却低眉顺眼的人,落在司马镜悬眼里也不自觉的多了些温柔。
孟子期感受到了他灼热的目光,也知道他在想什么,虽然此刻自己受着伤,但如果他要做什么的话,自己也一定会努力配合他的。
下一刻司马镜悬突然亲手替她整理好了衣襟,他的呼吸声有些沉重:“好好养伤,我不会碰你的。”
那个时候孟子期心里狠狠地跳了一下,自己等了这一刻已经等了很多很多年了,哪怕现在让她去死,她也能死得瞑目了。
等做完这些动作的时候,司马镜悬才发现有些不妥,再怎么样她也只是自己的一个死士而已,自己不该,不该这样关心她的。
真是笑话,他南宫炎何时也会考虑到关心别人的感受了。
就算他愿意,但他心里想的那个人却根本不稀罕。
想到这里司马镜悬的眼神越来越冷,他霍然站起来身来:“这几天你就好好养着吧,其他的事情等你伤好再说。”
“多谢主子关心,属下一定好好养伤。”
司马镜悬冷哼一声:“你现在伤成这个样子,只会坏了我的事情而已,我的身边不需要废人。”
他的话又再次把孟子期打入了炼狱里边,果然是她自作多情了,有那么一刻,她竟觉得主子是真的关心她。
她忍下心中的苦涩,恢复了平常的模样:“属下知道了。”
出了营帐司马镜悬脸色带着残忍的笑容,孟子期在想什么他都一清二楚,所以他是故意的。
不过一个死士而已,给了她些宠爱,便想着要更多,人心果然是贪婪的啊。
司马镜悬残忍想着,既然这样,那你就跟我一起痛苦好了。
司马镜悬从来如此,折磨别人也是他的乐趣之一。哪怕这样对她,司马镜悬自己心里也有说不清的刺痛,但这感觉却是那样的微小,小到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卫国那边忽然传来消息,司马镜悬拧眉看着信上的内容,脸色越来越凝重,到底是他父皇用过的人,他是给不了太多信任的。
相对于忠肝义胆之人,司马镜悬更喜欢唯利是图的小人。
因为有利可诱,他才好掌握这个人,司马镜悬很讨厌事情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明眼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栽赃陷害的手段,上面的内容司马镜悬一个字都不相信。
但说来说去这个迟岚的确也不是他的人。
“子期。”司马镜悬下意识地叫道,但是身边却无人应答。
司马镜悬已经习惯了她伺候再侧,猛然间不见人影这心里反倒觉得缺了点什么。
于是司马镜悬这才发现,这几日孟子期都很少来他的营帐。
“该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司马镜悬喃喃自语着。
思虑片刻,司马镜悬猛然起身朝营帐外走去,可刚刚出去,司马镜悬又觉得不对劲儿:“她不过是死士,我这么担心她做什么?”
担心?司马镜悬有些愣住了,旋即自嘲的笑了笑,他有多久没有担心过一个人了。
大多数的人都视他为毒蛇猛兽,一个弑父囚兄,如此心狠手辣的人,他又怎么会担心别人的安危。
不过最后司马镜悬还是唤来了人询问情况:“孟子期在哪里?”
那人恭敬地回答着:“孟姑娘在自己的营帐中,而且她好像……”
他的欲言又止让司马镜悬突然冷了脸:“而且什么?”
“属下也是听别人说的,孟姑娘好像受了伤,但属下也没去瞧过,不知道严不严重。”
那人偷偷看了司马镜悬一眼,见他脸色越来越黑,急忙补救:“皇上别担心,孟姑娘应该没事的。”
这不说还好,一说司马镜悬的脸色更难看了。
“皇,皇上……”那人试探性地开口,他想着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老天,都知道他们这位皇上喜怒无常,他不会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给咔嚓了吧。
谁知司马镜悬什么也没有说,径直抬脚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