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个混蛋果然没有安什么好心,居然拿这件事情威胁你!”
“他让我去见他一面。”
南宫炎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不许去!”
纪青雪见他生气,只好耐心给他顺毛:“阿炎这次我必须去,就算不是为了蛊毒的事情,我也迟早要见他一面的。”
“阿雪!”
纪青雪踮脚,用力地亲了亲他的额头:“你乖,好好在家等我回来!”
南宫炎微微别过头去:“我又不是寻雪,别拿哄小孩子的法子来哄我!”
纪青雪嘿嘿一笑,才不管那么多呢,法子有用就行。
南宫炎心里还是担心:“既然你非去不可,那就把木青也带上吧。”
说完他还扯下了腰间的笛子将它放在了纪青雪手里:“我已经教过你如何召唤玄卫了,如果在那边有事情就吹响这个笛子,我立刻带人去踏平他的营帐!”
纪青雪紧紧拽着笛子,笑了笑说:“不用木青跟着。你放心,这次见面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右手将信纸揉成了一团,仿佛是把某个人也顺带揉成了球。
纪青雪出去对孟子期说道:“我们走吧。”
卫国营帐。
司马镜悬看见来人,眼前一亮:“青雪你终于来了。”
见状,孟子期忍住心底的酸涩,默默退了出去。
司马镜悬一心扑在纪青雪身上,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孟子期走出去的姿势有些怪异,更加不会注意到她受了伤。
孟子期默默地回了自己住的地方,解开衣襟一看,她的肩膀已经大面积青紫了,稍微一碰就疼的厉害。
南宫炎下手只用了三分力道,要不然孟子期早就没命回来了。孟子期苦笑:“主子这次你真的遇到劲敌了。”
孟子期被人带到了南宫炎面前,南宫炎直接开门见山:“说吧,你的主子让你来这里干什么?”
孟子期笔直地站在营帐中央,态度不卑不亢:“主子有封信,需要我亲手交给皇后娘娘。”
南宫炎剑眉一挑:“可以,把信给我就可以了。”
孟子期嘴角含笑:“主子吩咐了,是让我亲手交给皇后娘娘,而不是让别人代劳。”
“阿雪是我的妻子,把信给我也没什么分别。”
岂料孟子期却看着南宫炎一字一句道:“我要见的,是我卫国的皇后。”
忽然桌案身后人影一闪,南宫炎已经来到了孟子期的面前。
孟子期眼中有了惊骇的神色,他怎么会这么快?
南宫炎快速出掌,孟子期抬手抵挡着他的进攻,可是几招下来,她却越来越吃力。
南宫炎一双眼眸压着雷霆万钧之势,他冷冷道:“不自量力!”
说罢,他将内力灌注于掌心,狠狠地打在了孟子期的肩膀上!
孟子期踉踉跄跄地往后退了几步,她觉得整个肩膀连同半边身子都已经麻了,短暂的麻木后带来的便是剧烈的疼痛。
此时孟子期已然明白,在这个人面前自己一点半分胜算都没有。
孟子期心里露出苦笑,她甚至有想过,若是到了万不得已,为了司马镜悬,她就算是拼上这一条性命也要跟南宫炎同归于尽。
可没曾想,自己在这个人手底下却连十招都过不了,当真是在自不量力了。
南宫炎眼里蓄满了戾气,气势逼人:“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次不过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如若不然,就凭你方才说的话,就已经足够你死不下十次了!”
居然敢说阿雪是卫国的皇后,问过他的意见了吗?
如此明目张胆,还真当他南宫炎是死人?
纪青雪掀开幕帘,从营帐外走了进来,她看着里面的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孟子期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了纪青雪的声音,孟子期转过了身子,强忍着身上的剧痛,她将双手交叠在胸口处,双腿一弯,跪在地上向纪青雪行了礼:“属下参见皇后娘娘!”
纪青雪一个侧身躲了过去:“我是大燕的皇后,你却按卫国皇后之礼来拜我,你这又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