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炎忽然对纪青雪说道:“待会儿有两个人会来见你的。”
“谁啊?”
南宫炎十分神秘地说:“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午膳的时候,南宫炎说的那两个人终于来了。
纪青雪看见门口的来人,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激动叫道:“爷爷!游大哥!”
来人正是东陵和游怀竹。
原本他们是最期望见到纪青雪的,可偏偏两个人此刻见到了她双脚却如同被钉在了原地,谁也不肯再往前走一步。
纪青雪快步走到他们两人的面前,她眼眶也湿热着:“我是活的。”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东陵,他抓着纪青雪的手,禁不住老泪纵横:“青雪丫头,你可吓死我了。”
旁边的游怀竹也没有好到哪儿,他也是一副后怕的模样:“听到你……我可难过死了,还好你没事。”
得知纪青雪还活着的消息时,游怀竹已经身在清曲城暗中部署兵力,那时他虽有心想回京都,可边关事务缠身所以就耽搁了。
如今见她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游怀竹心里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青雪没事儿就好。”游怀竹盯了她半晌,终于又憋出来这么一句话来。
南宫炎占有似的将人圈进了自己的怀里,他不满地对游怀竹说:“你适可而止,这是我妻子。”
对于南宫炎的行为,游怀竹除了想翻白眼儿,还特别想对他比个中指。
虽然现在对纪青雪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份男女之情,但是对于这样霸道的南宫炎,游怀竹依旧觉得很是不爽。
“我就是表达一下喜悦的心情,你至于嘛?”
南宫炎毫不相让:“你喜的差不多就得了啊,别得寸进尺。”
游怀竹无语,这简直就是个妒夫!
纪青雪忽然想起来问道:“对了,我爹呢?他去哪里了,我怎么没有看到他呢?”
屋子里的人一阵静默,纪青雪的心在慢慢往下沉。“我爹呢?你们为什么都不说话?”
歇息够了,南宫炎一行人打算离开这里,临走之前纪青雪去见了司马月。
她坐在地上神情呆滞,旁边躺着哧尔丹的尸体,血迹早已干涸。
纪青雪就站在不远处,冷冷地问她:“你是打算在这里坐到天荒地老吗?”
形如枯槁的司马月终于有了反应,在看向纪青雪的时候,她忽然尖叫了起来:“你来干什么?你来看我笑话的是不是?是不是?”
纪青雪心想,自己这一趟来的真是多此一举,她转身就要走。
司马月却突然起身一把抓住了纪青雪的手,面容扭曲道:“纪青雪!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纪青雪忍无可忍,回身就是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你他妈的有完没完?”
司马月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打蒙了,纪青雪阴沉着脸,“我就不该让云儿救你。”
司马月忽然泪流满面,不住地说道:“我以后该怎么办?我以后该怎么办?”
司马月根本就不惧怕杀人,只是她现下有些茫然了。
曾经她以为她会成为匈奴人的王后,享尽荣华富贵,即便得不到心中那个人的爱,她也可以做人上人,如此也算是另外一种完满。
可如今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泼天的富贵,无上的荣宠,如同过眼烟云,她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它们的模样。
看她如此慌乱,纪青雪不由得冷笑了两声:“有那能耐杀人,却没有能耐收拾残局吗?”
司马月没有说话,一时软弱无力,又跌坐回了刚才的位置。纪青雪从怀里掏出钱袋仍在了地上,她不管司马月有没有在听,自顾自地说着:“这次我救你,只当还你皇兄恩情。但凭你对南宫炎对清曲城做的事情,下次见面我必取你性命。司马月你的好运到此为
止了。”
说完纪青雪就朝门口走去,纪青雪回头看了一眼又再次陷入了呆滞的人:“司马月平凡未必就是错,你好之为之。”
平凡不是错,错的是贪得无厌。
南宫炎他们牵着马在客栈门口等着,一会儿才见纪青雪从里面出来。
容声不耐烦的说:“小师父跟她那种人有什么好说的?”
纪青雪同意,她也后悔了,去见她完全是浪费时间。
南宫炎冲她点头:“既然事情都做完了,那我们就走吧。”
众人翻身上马,马蹄声一路向南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