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要帮着这个人去对付司马镜悬,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她不会背叛他的。
在她正打算拼一把的时候,南宫炎清冷的开口:“劝你还是老实一些,要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的。”
女子怔然地望着他,南宫炎低低地说:“自阿雪离开后我很少再动杀念了,但这并不代表我会手下留情。”
曾经有人给他批命,说他面相刻薄,是天煞孤星之命,一生杀孽太重,总落不了好下场的。
这话南宫炎听着觉得无所谓,他原本就没有想过会与什么人共度一生,倒是木青听了以后将人家的摊子给砸了。
直到后来遇到了那个女人,她会捧着自己的脸,毫不掩饰对他美色的痴迷。
她说,南宫炎你真是全天下长得最好看的男人。
南宫炎突然就说道:“阿雪你知道吗,曾经有人说我面相刻薄,是天煞孤星。”
果不其然,那女人立刻挥舞着拳头,气的小脸涨红:“这是哪个江湖骗子在胡言乱语,别让姑奶奶见到他,再见他我非把他变成哑巴不可。”
再后来一场大火,老天爷在一瞬间收回了所有对他的眷顾,于是他开始信了那个相士的话。
所以老天爷又把活蹦乱跳的阿雪还给他了。
思绪被扯得老远,然后南宫炎就听见那地上的女人一脸怨毒的说:“你们果然都是为了那个女人,她不过就是个贱人罢了,我可瞧不出她有哪里好!”
在听到“贱人”两个字的时候,南宫炎的剑眉拧成了麻花,胸口的怒意在一点一点的聚集着,贱人?这个女人也配如此说他的阿雪?
连在一旁面无表情的木青眼中都闪过了一丝杀意。
南宫炎觉得合作的事情先可以放一放,而目前他得纠正这个女人对阿雪的印象才行。
一阵冷风灌进窗子里来,吹得屋子里的烛火有些摇晃,如此一来南宫炎整个人都隐没在了黑暗里。
然后他听见自己说:“木青你可以动手了。”
他怕自己动手这个女人就活不成了,毕竟她还有用呢。
南宫炎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又加了一句:“别打脸。”嗯,她的脸也很重要。
司马镜悬的双手死死地扣住了纪青雪的肩膀,他固执的想要一个答案。
想要她说,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自己。
纪青雪幽幽地望向他,沉默不语。
司马镜悬忽然笑了起来,他抬手抚摸着她娇嫩的花容,“你知道吗,你一直都是这样,哪怕失忆了,骨子里的东西也都还在。青雪你对我,当真是绝情啊。”
字里行间痛苦难忍让纪青雪有些不忍:“我不想伤害你。”
“可你已经做了伤害我的事,青雪你好残忍。”
司马镜悬承认自己卑鄙,一直在利用纪青雪心里对他最后的一点柔软。
可是他不在乎,从小到大他学会的第一件事情是忍耐,而第二件事情就是掠夺。
要不然怎么会有今天的司马镜悬呢。
因为距离太近,司马镜悬总是能嗅到她身上若有似无的清香,他的眼神开始有些迷离,他急不可耐的凑近,想要一亲芳泽。
纪青雪心里一紧,毫不犹豫的别过头去,司马镜悬见她脸上除了隐忍的表情再无其他波澜,他气得大吼:“纪青雪你就这么厌恶我的触碰吗?”
这么长时间以来,司马镜悬顶多只是抱一下她,连再进一步的亲密接触都没有。
不是不想,而是即便忘了全部,身为莫初念的她,也本能的排斥任何人身体上的触碰。
能光明正大的将她拥在怀里,司马镜悬已是费了不少的功夫。
这话说出去别人都不会信。
他们之间都仿佛回到了最初的状态,这让司马镜悬恼怒不已,他狂躁地扔下了一句话:“纪青雪还有两日大婚,不管你愿不愿意,这卫国的皇后你都当定了。”
话里隐隐带着几分威胁,纪青雪终于肯拿正眼看他了,被人威胁了她倒是很平静:“如果我不答应呢?”
司马镜悬近乎发狠地说道:“你没有选择的权利!就算是用绑的,你也得跟我去行册封礼!”
纪青雪皱了皱眉头,这种时候她自然不会再说什么“你以前说过不会勉强我”之类的话,因为即便说了也没用。
见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司马镜悬终于终于离开了。
出了房门,司马镜悬竟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为了顾及她感受,自己一直都在压抑内心真实的想法,可如今将那面具活生生的揭下来之后,他觉得十分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