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念抬手捂住了胸口,镜悬说这里曾经受过很严重的伤,即便现在已经痊愈了,初念有时也能觉得那伤处还在隐隐作痛。
“南宫炎你为什么?”初念眼神有些茫然,心剧烈的跳动着,仿佛在回应她的话。
有很多的人即便是忘了,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你仍然会有拥抱他的欲望。
因为那是你曾虔诚求来因果,是你搁置在心尖儿上的人。
晚上的时候宫人又按时送来的汤药,初念因为心中那异样的情绪烦躁不已,待宫人走以后她随后便将那药倒进花盆里。
司马镜悬来的时候初念已经睡下了,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司马镜悬的心中满足不已。
他的手在初念的脸上来回游走,他近乎执着地开口:“再过几日你便是我的皇后了,我等了你这么多年,终于得偿所愿了。”
初念——初见之时,念念不忘。
这是我给你的名字,以初念的身份重生,你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夺走。
“青雪。”
情到深处,司马镜悬还是禁不住唤了那个名字。
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面,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床上的人在听到他叫自己“青雪”时秀眉微微皱了一下。
待司马镜悬起身离开后,床上的人这才睁开了双眼,她的眼底流动着暗涌,神色复杂。
良久初念淡淡地开口:“镜悬不要给我机会。”
不要让我发现这一切从头到尾只是你精心编织了一个谎言。
她不笨,只是很多时候不愿意深究。
比如一年前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南宫炎说的妻子是在一年前离开他的,他第一次见面便唤自己阿雪,一个爱妻入骨的男人会连自己的妻子都认不出来吗?
这些初念不是不知道,只是刻意的去忽略。
当初我醒过来的时候你说我叫初念,如今却又为何唤我作青雪?
司马镜悬难道对于你来说,我是个连记忆也都需要你来掌控的人吗?你错看我了。
尹素素受了伤,这几天司马镜悬经常待在素心宫里。
伺候初念的宫女眼看着也替她着急,眼瞅着离封后大典没有几日了,皇上也不来这里,关键是某位心大的主子却还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该吃吃该喝喝,胃口好的简直可以啊。
“您真的一点也不在意皇上宿在哪里吗?”宫女不死心的问道,但凡是这后宫里的女人哪个不是使尽浑身手段,也想将皇上留在自己宫里。
可偏偏她这主子还真就是个异类。
初念正在修剪一盆花,然后她淡淡地说:“不管留在哪儿都是镜悬的意思,他高兴便成了。”
宫女一脸惊愕,自小待在宫中还没见过这样的主子。
“你下去吧,我只想一个人待会儿。”
宫女默默地退了出去,初念这时不明白,当真的爱一个人的时候,自己会对那个人本能的产生占有欲,别人多看一眼自己都会被气得跳脚。
而她对司马镜悬没有那样占有欲。
窗口前赫然出现了一张俊脸,吓得初念差点把手里的剪刀扔过去。
“你干嘛啊,你吓人是会吓死人的知道吗?你就不会先吱一声?”初念顺了顺胸口,真的快被他吓死了。
南宫炎双手撑在窗口,然后嘴里轻咬着一个字:“吱!”
初念禁不住浑身一抖,然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他,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幼稚啊。
南宫炎笑眯眯地问:“在修剪枝桠啊。”
初念回想昨天梦到的事情,心里又开始不断的告诫自己,不能越矩。
于是她又恢复了冷淡的模样:“你又不瞎。”
对于她态度的突然转变南宫炎也没觉得奇怪,小野猫本来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的。
南宫炎见她埋头认真地修剪着枝桠,从他这个方向看过去,能看清楚到她暴露在空气中修长的脖子和光洁的后背。
再往里探究的话……南宫炎的呼吸突然变得沉重起来,整个人开始心猿意马。
阿雪对于他的诱惑,永远都是致命的。
不过他知道,现在他可得控制住,要不然把她吓跑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