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炎嘴角含笑,如火莲盛放,风姿绰约:“告诉朕,你们在街上都说了些什么?”
那几个家丁立刻被吓得浑身发抖,不停地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这些都是小姐吩咐奴才们做的,奴才们只是奉命行事啊。”
磕头求饶声在金銮殿上回荡不绝,慕容止脸色灰白,其实慕容止并不笨,相反他很聪明,只不过由于父母早年去世,他太疼慕容莺这个妹妹了,所以才会被蒙骗。
就在刚才慕容止早就已经将事情想得七七八八了,他心知自己这次是被利用了,只是他想不到有一天会被自己的妹妹利用,一时胸口情绪翻涌,五味杂陈。
南宫炎挥了挥手:“将这些人拖下去,既然他们那么喜欢嚼舌根子就把他们的舌头给朕拔了,左右留着也是无用的东西。”
百官们将身子伏得更低了,而慕容止脸色灰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殿外的玄卫冲南宫炎打了一个手势,那他们无伤阁的暗语,意思是人已经找到了。
南宫炎对慕容止说道:“慕容大人别怕,欺负你妹妹的人朕已经替你找到了,朕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慕容止眼中难掩惊讶之色,这才过了多久?他居然就把人找到了?
那几名莽汉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了,他们也没有想过就是抢劫了一个姑娘而已,就进了皇宫进了这金銮殿,也不知他们这是造了什么孽。
百官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他们,玄卫从其中一人身上扯出了一个荷包递给了慕容止:“还请慕容大人辨认一下,这可是令妹的荷包?”
慕容止只看了一眼便确认了,慕容莺也给他做个荷包,她的针脚手工慕容止再熟悉不过了。
“这是微臣妹妹的荷包。”
玄卫点头:“那就没错了。这几个人正是轻薄令妹罪魁祸首。”
玄卫一人给了一脚:“还不快快把当日之事如实招来,金銮殿上,圣颜面前若有半句假话,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那几人就把当日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全交代了,慕容止越听脸越白,百官越听心越惊。
百官此刻心里都快把慕容止给骂死了,若不是听了他的挑唆之词,他们又怎会如此逼迫南宫炎?事到如今,木已成舟,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金銮殿上,南宫炎目光微沉,一双眼眸压了滔天怒火。
这几日不断有官员上表陈情,折子里从头到尾都是说的妖后祸国云云之类的,南宫炎连看都没有看,就直接让福安把那些折子烧了。
今日上朝这些人竟然提出了废后之事,南宫炎似笑非笑:“朕不过刚刚登基,你们竟然连废后这样的事情都会替朕做主了。”
南宫炎怒气越大看起来就越平静,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所有官员把话听的清清楚楚。
“你们现在这是要造反吗?”
百官闻言俱是一抖,统统跪了下去,齐声喝道:“皇上恕罪,微臣不敢。”
南宫炎转动着指间的戒指,那是在巫灵族与纪青雪成婚时他特意找回来的如意戒,他视线扫向了跪在众位官员里的慕容止。
“慕容大人近来有关皇后许多流言自你慕容家伊始,难不成你也认为皇后与你那妹妹有何干系?”南宫炎温润地开口,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并不在意。
慕容止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他先是朝南宫炎拜了三拜,然后才抬头说道:“皇上舍妹遭遇贼人此事不假,但那贼人也亲口承认了……”
南宫炎眯着着一双星眸,沉声道:“亲口承认什么?”
慕容止一字一句道:“说对舍妹如此均是受了纪青雪的指使,皇上恕罪,微臣并不觉得此事与皇后娘娘会有什么关系,大抵只是同名同姓罢了。”
此言一出朝堂沸议,慕容止这话看似为纪青雪开脱,其实是不着痕迹地将她推上了风口浪尖,真是杀人不用刀啊。
南宫炎也没多大反应,只是淡淡地问:“朕实在很好奇,这话究竟是贼人亲口说的,还是只是听慕容莺说的?”
南宫炎已经从“令妹”到直呼其名了,看来他已经是动了真火,而今日这朝堂之上势必要有人承担他的怒气。
慕容止眼神一闪,从容不迫地问:“请问皇上这是何意?”
“轻薄慕容莺的贼人可是找到了?”
“回皇上的话,没有。”
“可有其他证人或是证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