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此刻嘴里完全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南宫玄做的腌臜事情,他们是知道的,但知道的并不全面,现在听到纪青雪如此说来,云儿和容声都齐齐的望向了旁边一言不发的南宫炎。
南宫炎总感觉他们的眼神有些瘆人,容声愣愣地开口:“我真没有想过,那个人对他儿子外孙下手狠也就罢了,对自己的女人也是下手如此狠毒。”
云儿虽然没有说话,却也是同意的点了点头。
纪青雪干咳几声,示意他们两个收敛一些,毕竟南宫炎还在旁边呢。
容声突然想到了,那现在南宫大哥的娘回来了,肯定是找他爹报仇的呀,看着自己的亲生父母自相残杀……容声心里更加同情南宫炎了,碰上这么一对父母,心里得要有多大的承受能力啊。
纪青雪无奈地看着容声,悄悄地用手肘碰碰,容声回过神来,然后语气坚定道:“小师父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请尽管跟我说,能帮的我一定竭尽全力。”
纪青雪有些意外的看着他,哟呵,这小子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客气了?
不止是容声就连云儿也握着拳头就跟宣誓似的,对他二人说道:“嗯。阿姐和皇上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跟我们说,千万别客气啊。”
“明月殿里的那人胸口受了重伤,容声你开一些药来吧,我得去殿里守着,以免他再出现什么意外。”
容声皱眉,一旦涉及到关于医的问题,他就变得十分正经严肃,“伤在胸口何处?伤人兵器为何?伤余几寸?”
“心脏,匕首,离心脏约半寸。”纪青雪不假思索的回答的着。
“那他可是伤的不轻啊。”容声原本是想说“伤的这么重,他怎么还活着呢”,但看到南宫炎以后就自动把话给改了。
“小师父我知道了,我会开好药的。”
一旁的云儿也自告奋勇:“那容声开好药之后,我就负责煎好药再给你们送过去的。”
在容声和云儿灼热目光的注视下,纪青雪和南宫炎终于离开了御医院。
容声面色凝重:“没想到南宫大哥竟然还有一段这样不为人知的过去。”
云儿用力地点头:“原来皇上与阿姐的缘分早就已经在冥冥之中注定了啊。”上天早已注定,他们会成为彼此的救赎。
见南宫玄醒了,蒙越十分嫌恶的将他放在了床上,纪青雪忍不住说道:“他现在身受重伤,你手脚轻一些。”
蒙越森冷望向床上的人:“不瞒你说,我现在都有些后悔救他了。”
纪青雪心里一抖,下意识地往床边凑,有些迟疑地问他:“你不会现在想要动手吧。”
这人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救回来的,自己现在手都还麻着呢,他要是此刻反悔动手那自己不是白白浪费功夫了。
蒙越看着纪青雪那警惕的表情,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放心,我也就是说说而已,真要动手也不会等到现在了。”
至于遗恨,蒙越走到她面前:“我们就先暂时在这里住下,等你愿意走的时候我们再走的。”
遗恨气呼呼地说道:“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蒙越无所谓地说:“我难道不是一向如此吗?”
说着蒙越就拔掉了她身上的金针,可是遗恨依旧无法动弹,纪青雪解释道:“我这金针上面还有麻药,药效过了就好了。”
蒙越忍不住黑了脸:“你这丫头年纪不大,怎么会心眼这么多。”
纪青雪莞尔一笑:“多谢前辈夸赞。”
蒙越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想他纵横江湖多年,居然会栽在一个小姑娘手里,这脸皮也实在是忒厚了点。
蒙越将遗恨打横抱起朝屋外走去,遗恨大吼道:“该死的,你把我放下来!”
蒙越难得对她失了好脾气,粗声粗气道:“再乱叫,我就天天在你的饭食里放麻椒。”
遗恨对麻椒过敏,一吃那个就会浑身起红疹子,特别难受。
遗恨抿着嘴唇不说话了,蒙越笑着看向怀里的人,羽裳我追着你跑了二十多年,从翩翩少年蹉跎成了现在的模样,可是只有此刻我才觉得你离我是最近的。
见蒙越抱着遗恨出来了,南宫炎下意识的向前走了几步,可是看着他怀里的人南宫炎动了动嘴唇,终究连半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蒙越感觉到了怀里的人尽在微微发抖,于是他对南宫炎说道:“我们暂时会住下来,可否请你给我们安排一个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