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遗恨之事已经让他的忍耐到达了极限,再待下去恐怕他更大逆不道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说完不等卫帝答话,司马镜悬就抬腿已经离开了大殿,卫帝并没有阻止。
只是脸色有些阴沉的看着他的背影,都说狼崽子是养不熟的,这个儿子与平日里很不一样啊。
他是最好安守本分,不要做什么越矩的事情,要不然就别怪他不念父子情分。
回到宁王府的司马镜悬对遗恨发了很大的火,下人们只敢远远的看着,连走近一些都害怕。
“你为什么要跟他们走?难道你不知道司马珏打的什么主意吗,为什么要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司马镜悬当真是气急了,只顾着发泄自己的怒火,万一遗恨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他肯定会后悔终生的。
遗恨知道他生气,也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他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所以遗恨也习惯他这样了。
她轻轻看向他:“清曲城之行可还顺利吗?”
只这一句就让司马镜悬所有的火气都没了,他有些挫败的开口:“她怀孕了。”
“什么?她怀孕了?”遗恨很是惊喜,她有了炎儿的孩子吗?真好啊。
司马镜悬则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咬牙切齿的说道:“就算知道她怀有身孕很高兴,在我面前你就不能收敛一些吗?”
遗恨看着他耍脾气地样子,有些想笑,每到这个时候她就会想,她的炎儿有时是不是也会这样耍脾气。
可是事实是南宫炎比任何人都懂事,懂事的让人心疼。
“不过……”司马镜悬话锋突然一转,“也不能算是全无收获,起码青雪不再那样排斥我的接近,只肯叫我的名字了。”
这总算也是一大进步,假以时日,他一定能把她从南宫炎身边抢过来。
只不过现在看来有些事情的确是该提上日程,免得其他人还认为他这个宁王软弱可欺,谁都可以上来踩一脚。想踩他,那得看自己命够不够长了。
司马镜悬真的来了。
司马珏若有所思的看向他:“二弟你来得可真快啊。”
司马镜悬面容冷峻,他可没功夫跟这个人废话,他问道:“遗恨在哪里?”
司马镜悬指了指小木屋,然后答了一句:“二弟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你的贵客的。”
遗恨和蒙越走了出来,司马镜悬立刻上前问她:“你可有受伤?”
遗恨摇了摇头:“你怎么来了?”这个臭小子难道不知道司马珏是故意的吗?明知有陷阱还偏偏往里跳,这么多年都白教他了。
司马镜悬眼中戾气大盛:“司马珏你这是什么意思?堂而皇之带走我的人,你这太子的面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见他动了真火,司马珏也不恼怒,只是淡淡地说道:“二弟别发这么大的火啊,我只是请两位前辈到处走走,活动活动筋骨而已,并没有什么恶意。”
“哼,别人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吗?司马珏别来惹我,否则代价你承受不起。”司马镜悬如今也不想在他面前伪装什么了,反正这脸面迟早也是要撕破的。
遗恨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收敛一些,可是司马镜悬却佯装不知。
司马珏挑了挑眉:“二弟这么多年来你要做什么我可都没有阻止你,可是你也别太过分了,踩到了我的底线,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司马镜悬冷哼一声:“从我出生那刻开始日子又何曾好过?司马珏你往日说的话我没忘,我也希望你今天记住我的话,别再动我身边的人。”
说完司马镜悬便将遗恨和蒙越带走了,那些人黑衣人想要上前拦着,司马珏抬手阻止:“不必追了,就算追上去你们也未必是人家的对手。”
司马珏面色凝重,说到底还是怪他,养虎为患,如今他已经成长到了这个地步,再也不是从前那个看见自己就会瑟瑟发抖的司马镜悬了。
……
卫帝突然召见司马镜悬,司马镜悬将遗恨和蒙越安顿在府内:“等我回来。”
说完他便匆匆进宫去了,蒙越收回若有所思的视线,然后对遗恨说道:“这孩子对你不错。”
竟然敢孤身一人来救她,蒙越倒是很赏识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