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殿的人没事儿往清曲城凑什么热闹,如说这背后没有什么猫腻,他才不信。
卫国,太子府。
下人来报司马镜悬并未在宁王府中,派出去的探子也根本打探不到他的消息。
司马珏提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良久,他才问道:“二弟府上那人的身份可查清楚了?”
“前来回话的人说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宁王府上养着的那位是大燕人士,在宁王身边已经有很多年了。”
握笔的手微微一顿,司马珏笑得十分儒雅:“这人在二弟身边待了这么多年你们都未曾警觉,你说本太子养你们有什么用?”
下人这才惊觉眼前之人已经动了怒火,他连忙跪下:“殿下请息怒,属下曾派人去看过那人,像是生了什么重病,就算宁王身边有这样一个人,只怕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这次司马珏径直将笔望他脸上扔了过去:“成不了什么气候?哼,你们办事不力就只会用这样的理由来搪塞本太子吗?”
司马珏眼神锐利的看向他:“既然如此,你这个脑袋也不必要了。”
“殿下饶命,饶命啊,属下下次再也不敢了。”
司马珏笑着:“你放心,你也绝对没有下次了”
司马珏让人来把他拖了下去,五马分尸。
只是一瞬间,他仿佛又恢复了那个敦厚温和的太子殿下。
没有人在乎过程是什么,因为他们只会看结果,所以他只要摆出大家喜欢看到的那样子就好了。
从前是他小瞧了司马镜悬,如今他成了气候,再想铲除他只怕难于登天了。
司马珏知道,司马镜悬这个人野心之大,绝不会甘心屈居于一个宁王之位,对他这个太子出手也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司马珏眼神暗了暗:看来他也是时候该做点什么了,至少得教教他那位二弟如何尊敬兄长。
还有,得让他知道知道皇室之中最忌讳的,就是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来人,替本太子更衣,我要去宁王府。”
纪青雪坐在南宫炎旁边笑吟吟的看着他,被她这么一看南宫炎立刻感觉不妙,这是笑里藏刀啊。
果然,不消片刻便听见纪青雪慢悠悠地说:“南宫二火,你这刚回来便要喊打喊杀的,脾气倒是不小啊。”
南宫二火……王妃是在叫谁?
木玲和木心同时震惊的看着自家主子,眼神中带着那么点探究和不可置信。
南宫炎轻咳一声,急忙转移话题:“阿雪你怎么来了。”
纪青雪挑眉:“我还不能来吗?”
“你看你又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外边围观的十二玄卫:主子你从前的威风凛凛去哪里了?
纪青雪突然说道:“相公,这次就饶了木玲吧。”
其实木玲一直都对南宫炎忠心耿耿,况且她也没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来,云儿中毒的确是叫她生气,可是归根结底她也是被人利用,不能把责任全怪在她一个人头上。
南宫炎愣住了,并不是惊讶于纪青雪出言为木玲求情,而是纪青雪那一声“相公”。
“你方才叫我什么?”他真的很想再多听几遍。
纪青雪看他那痴傻的模样忍不住笑道:“你我既然离了京都自然是要叫你相公了,怎么,不喜欢我这样叫你?”
相公是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人,但王爷却不是。
南宫炎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不不,阿雪这样叫我,我很欢喜。”
此刻南宫炎整个人就像是浸在蜜糖罐子里似的,甜腻腻的,叫他忍不住欢喜雀跃。
围观的单身众人:我们突然也想成婚了。
“相公追根究底木玲并没有犯下什么大错,云儿的毒也已经被我解了,而且她已经受过我的教训了,所以请相公还是高抬贵手吧。”
说完纪青雪还冲他眨了眨眼睛,这分明是在使美人计,犯规啊这个。
南宫炎扶额兴叹,罢了,这辈子估计就是栽在这个女人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