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玲。”
南宫炎突然看向她,叫木玲全身都忍不住发抖,恐惧瞬间蔓延上心头。
“主子……属下知错了。”木玲艰难的吐出了这么几个来,事到如今也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只希望主子可以手下留情
木心忍不住替她求情:“主子,这次的确是木玲的错,还请主子看在她往日忠心耿耿的份上,就饶了她吧。”
南宫炎眼中暴戾之色尽现,他长袖一挥,顿时便将木心扫向了一旁的墙壁。
“闭嘴!”
木玲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她连忙说道:“主子这次是属下错了,是属下该死,请王爷责罚便是。”
南宫炎修长的手指轻轻扣着桌面,一声又一声,仿佛敲打在木玲的心上,叫她惶恐不安。
南宫炎锐利的眼神如同刀剑已经将木玲活剐了一次了,南宫炎是真的动怒了,在得知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之后,他真后悔将她们两人安排在纪青雪身边。
试想若喝下那碗汤的人不是云儿而是他的阿雪,那……他只怕是要悔恨终生了。
“木玲念在你以前忠心耿耿的份儿上,我给你一个机会。”
木玲心中大喜,可是却没有想到南宫炎径直将一把匕首扔在了地上。
然后他才慢悠悠的说了后半句话:“给你一个机会自行了断。”
木玲如遭雷击,主子……要杀了她?
南宫炎神情冰冷,敢有这样的心思自然就留不得。
这次她可以向云儿下药,谁能保证下次她不会向阿雪出手。
现在纪青雪和孩子就是他的一切,为了她们,他南宫炎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怎么,你不舍得动手?还是你要我亲自来?”南宫炎冰冷的声音在木玲耳边响起。
木玲当然知道,南宫炎向来说一不二,这次只怕自己真的活不了了。她苦笑,怪只怪自己当初没有听木心的劝告,否则也不会落到现在这般田地。
木玲咬着牙捡起了地上的匕首:“属下自己来,属下不会脏了主子的手。”
就在木玲要自戕的时候,纪青雪则慢慢的走进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云儿扶着纪青雪。路过木玲身边的时候还特意冲她挤了挤眼。
她就知道等王爷回来后一定会秋后算账的,眼见着形势不妙,她特意跑去把纪青雪这尊大佛给请来了。嘿嘿,有了阿姐在,任王爷有通天的本领也是无用的。
纪青雪醒来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她扶着额头,脑子里还有些迷糊。
怎么昨日晚上好像看见南宫炎回来了,难不成是自己又做梦了?
这时南宫炎走了进来,他见纪青雪坐在床上发呆,于是便问她:“阿雪在想什么?”
事实上从他进来的那一刻开始,纪青雪就已经变得呆滞了。
这……这是自己的幻觉,还是他真的回来了。
南宫炎坐在床边,这么叫她都没有反应,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心里这样想着,南宫炎宽厚的手掌便放在了她的额头上:“没有什么不对啊。”
这不一切挺正常的嘛。
纪青雪看着眼前的男人,半晌她说道:“你……回来了?”
不是梦吗?他是真的赶回来了。
听见她的话南宫炎突然觉得十分好笑,这人都坐到她跟前了居然还问这个。
南宫炎轻轻握住了她的手,然后贴在自己的脸上,他反问:“你自己确认一下是不是我啊。”
掌心传来的温热提醒纪青雪这不是梦,他回来了。
南宫炎已经准备好展开双臂接受自家娘子的投怀送抱了,可谁知迎接他的是纪青雪的一顿胖揍。
“你个天杀的,你还知道回来啊!”
一声河东狮吼,震的外边的木心和木玲心好慌啊!
木玲忍不住问:“我们……要不要进去帮忙啊?”
进去帮忙劝个架什么的。
一旁容声是幽灵般飘过:“不用了,你家主子已经被吼惯了。”
木心,木玲:……吼惯了?这个习惯她们可以理解为惧内吗?
容声心想:呵,她们两个女人果然还是太年轻啊,这个时候谁进去南宫炎扔谁。
南宫炎看着眼前张牙舞爪的女人,顿时有些无奈:“阿雪我离开城里的时候你不是挺善解人意的嘛,现在怎么就……”
纪青雪示威似的挥舞着拳头:“此一时彼一时,你有意见啊?”
南宫炎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