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已经预见到了你下一步会走什么,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样。
这样的人,最可怕。
纪青雪输了棋就开始耍赖,南宫炎无奈道:“阿雪不能悔棋。”
纪青雪一叉腰一瞪眼,越来越有泼妇骂街的气势了:“为何不能?反正我不管,我们重新来过,你得让我三子,不,五子。”
“……”
纪青雪最近倒挺像个市井无赖的,南宫炎拿她没辙,便开始重新布局。
“好,你说让几子就让几子。不过……”南宫炎话锋一转,“这下棋总得有些彩头吧。”
纪青雪也没想那么多,当即同意了:“你说吧,你要什么彩头?”
南宫炎星眸转了几圈儿,仿佛在算计着什么,最后他俯首在纪青雪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至于说了什么不知道,反正作为当事人的纪青雪脸是红的不像样了。
“怎么样?阿雪赌还是不赌?”南宫炎笑得恰到好处,像是成心在引诱纪青雪跳入自己挖好的陷阱里。
纪青雪长袖一挥,似下定决心:“好,咱们就赌这个。要是你输了……”
南宫炎慵懒的开口:“若是我输了,便任由夫人处置。”
“哼,来就来,我就不信这次我还赢不了你。”纪青雪撸起袖子,顿时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这次可不能输,因为她输不起啊。
南宫炎仿佛已经看到了到嘴的猎物:“好啊,那我就让夫人五子,不过你要是输了可别耍赖啊。”
纪青雪哼哼唧唧地说:“不会不会,谁耍赖谁孙子。”
……最后还是纪青雪输了,而且输的很惨。
这时纪青雪才知道,原来从前都是他在让着自己。若是真比起来,自己似乎根本没有胜算。
看着面前表情苦兮兮的某人,南宫炎却心情大好。
他在纪青雪耳边无比暧昧的说道:“夫人,为夫很期待你今晚的表现。”纪青雪抬头,恶狠狠地瞪着他:期待你大爷!
司马月只是摇头,对于单于律的折磨却只字不提。
有手段的女人向来如此,不需要说什么,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足以令男人为她赴汤蹈火。
司马月越是这样,单于庆就更加确定她在自己那个大哥那里铁定受了不少委屈。
单于请扶着她坐下,他的声音放的更低:“别怕,今后我护着你。”
司马月因为这句话有短暂的失神,护着她?这世上没有人会护着她,所以她只能靠自己。
司马月梨花带雨的说:“我不在意名分,我只想逃离那个地方,安安分分的跟你在一起。”
单于庆就见不得她那泫然欲泣的模样,他伸手将她拥入怀中:“放心,这一天很快就回来了。等我夺回王位,你便是我的皇后。”
司马月在他怀里露出阴狠的神色来,单于律你对我的折磨,我绝对会让你加倍奉还。
司马月跟单于庆温存了片刻,便假装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回去之后她又开始疯狂的洗浴,这两兄弟都让她觉得恶心。
而跟她一起出宫的那个宫女已经被灭了口,尸体都不知道被扔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单于庆已经有了谋反之心,单于律不过就是比自己早出生而已,他没有自己聪明勇猛,而且兵权自己也有一半,凭什么这个大王的位子要让给他来坐。
忽然房里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单于庆心生戒备:“你是什么人?”
见到他出示令牌后,单于庆立刻起身相迎。
“尊使前来不知有何贵干?”单于庆说这话的时候还带了一丝讨好的意味。
那黑衣人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主人说筹备了这么久的计划可以开始了,我们会暗中助你的。”
单于庆眼里有着难掩的兴奋:“好,本王知道了。”
等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大展身手了,匈奴的王位他势在必得。
清曲城。
南宫炎一直保有与自己对弈的习惯,棋盘上已经落满了白雪,他手执黑子却迟迟未肯落下。
“主子。”玄卫跪在他身后回禀道,“单于庆那边属下已经照你的吩咐说了,只怕最近他便要动手了。”
南宫炎神情淡漠,半晌他道:“一旦他们双方开战,记着将所有的人手都撤回来,留几个人在那边做做样子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