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跟百姓们已经先去了茶园,我们几人随后出发。茶园离城内位置较为偏远,我让人准备好了一辆马车已经在门口候着了,娘子我们该出发了。”
纪青雪被他一声娘子叫得骨头都快酥了,她红着脸:“谁是你娘子,别乱叫。”
南宫炎则不以为然,宽厚的手掌覆上了她柔软的腹部:“都已经怀了我的孩子,你还想推诿抵赖吗?或者……”
南宫炎偷偷凑近:“或者我们晚上再具体探讨一下这个问题?”
流氓不过他,纪青雪只好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了:“快走快走,免得叫大家等急了。”
南宫炎看着纪青雪急匆匆的模样,不由得叫道:“阿雪。”
纪青雪回头,没好气的回答:“干嘛啊?”
南宫炎指了指相反的方向:“你走反了。”
在南宫炎饱含笑意的注视下纪青雪又成功的憋红了一张脸,然后又跟一阵风似的从他旁边掠过。
“走反了不会早说吗?”
南宫炎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后:“娘子教训的是。”
纪青雪上了马车,云儿陪同。南宫炎,容声和叶寒骑马在一旁护卫。
山行七余里,南宫炎他们已经来到了黑风崖,行至半路叶寒却停了下来。
“王爷小心。”叶寒警惕的望向四周。
南宫炎眯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他也发现了这周围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儿。
容声默默地退到了马车旁边,谨防有什么危险。
纪青雪一把掀开了帘子,从马车里探出头:“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忽然停了下来?”
南宫炎打马走到马车前:“阿雪没事的,你先去进马车里去吧。”
这话音刚落,周围草丛树林里突然冲出来了一帮人来,为首的提着大刀,长着一脸络腮胡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叶寒冷峻道:“你就是木蛟龙?”那为首的人仰天大笑三声,然后磕磕巴巴地说:“正,正,正是你爷爷我!”
如今边关战事已停,清曲城的百姓们也都安居乐业了,虽然知道这样的安宁只是暂时的,可是生在战乱的人们总是愿意活在当下,不愿意过多设想将来。
南宫炎他们在清曲城的日子过得也很悠闲,没了那些勾心斗角,纪青雪的食欲都好了很多。
云儿在院子里晾洗衣物,虽然纪青雪不让她做这些,但是经过上次的事情她越发小心,凡事都要亲力亲为。
云儿将被子晾好,不停地拍打着,忽然地上出现了一双脚,看那靴子的样式还是个男人。
云儿心中警铃大作:“是谁在那边?”
半晌,听到有男人的咳嗽声:“云儿,是我。”
是木青。
云儿立刻将被子弄到一边去,果然站在对面的人不是木青是谁。
云儿正要说话,木青连忙往后退了几步与她保持了一些距离。
云儿见他这番举动,顿时心生不满:“我是什么妖魔鬼怪吗?怎么一见到我就要躲?”
木青慌忙摇头:“不是的,我只是怕你还在生气。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来看看你,你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也难为他了,木青跟南宫炎太久了,所以连带的性子也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他也难得如此用心的讨好一个人,害怕一个人。
只是他也知道,他和云儿中间永远隔着一道鸿沟,想要跨越实在是太难了。
主子之间恩怨,却是下人遭罪。
木青不免苦笑:“我知道你不愿意见我,我只是来瞧瞧你的伤,确认你已经没事了我就走。”
云儿撅着嘴:“你过来。”
木青一愣,生怕是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一旁看好戏的纪青雪就差冲过去把木青押到云儿面前去了,臭小子,该冲的时候就得冲啊问什么问啊?这时候说一个字都显得多余。
“我让你过来。”云儿又好脾气的重复了一遍。
木青终于确定不是自己幻听了,于是乖乖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