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阙忍不住扇了她一巴掌:“我让你离开五毒门是为了让你去江湖上长长见识,可不是让你学会跟我顶嘴的。”
初九捂住脸,眼里满满都是受伤的表情:“初九讨厌师父。”
说完初九就飞奔离开了后山,闻人阙看着自己颤抖不已的手,她轻轻的闭上了眼:闻人阙你是疯了吗,你怎么舍得对她动手?
云儿把一条黑乎乎的糖醋鱼端了上来,纪青雪看得直发懵:“云儿你功力退步了呀,这是你烧的糖醋鱼?我看是糖醋烤鱼吧?”
云儿凌厉的视线扫过了罪魁祸首,容声低头不停地刨饭,就差把他那张大脸直接埋到饭碗里了。
“这还不是怪某人,让他盯着灶里的火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连锅里糊了都不知道。”
真是可惜了她白费了那么多功夫,竟做出了这么个黑乎乎的东西。
纪青雪看着十分心虚的容声,问道:“容声你说说看,你刚才在想什么?”
容声抬头,满脸的饭粒:“小师父你看你这话的,我刚才哪有想什么?”
“胡说八道。”
他们行医的人都是心细如发,而且对时间的把控可都是很准的,像是煎药多一刻少一刻都要不得,这是长年累月养成习惯。
所以纪青雪是不会相信他会这种事情上犯低级错误,除非当时有什么事情让他分了神。
不说是吧,纪青雪将那道黑暗料理默默的朝他面前推了推:“既然这是你的杰作,那么这道糖醋烤鱼就归你了。”
“小师父。”容声愁眉苦脸,以前纪青雪训练他抓鱼,弄得他现在看到鱼都有一种恐惧感,而且这鱼这么个样子他哪吃得下去啊。
纪青雪毫不心软的说:“要吃完,不许浪费粮食。”“……”他可以选择去死吗?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看见云儿一瞬间僵硬的表情,容声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云儿和木青的事情他是知道一些的,自己好好的提他做什么。
云儿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是你自己想初九了吧。”
容声脸上有像是被人窥破心思的羞恼与尴尬,可是他却还死鸭子嘴硬:“云儿你可别乱说,我没事想她做什么。”
云儿意味深长道:“对啊,可是我见过某人拿着一串银铃发呆哎,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银铃应该是初九身上的吧。”
这下容声可没话说了,他愣愣地说:“也不知道她在苗疆过的好吗?”
初九那个师父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会不会凶她,会不会对她不好?
容声忍不住胡思乱想,越想越没边际了,想的周身都忍不住起了一身恶寒。
云儿轻声地说:“放心吧,闻人前辈再怎么说也是初九的师父,她是不会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情。”
容声不以为然,那可不一定,看她那日在凤家居然忍心出手伤初九就知道闻人阙这个人心肠不是一般的狠毒,初九又是个单纯认死理的人,恐怕不管她师父对她做什么事情,她都会乖乖就范吧。
云儿将鱼放进锅里:“好了,将这这鱼再蒸煮些时辰就可以出锅了。”
云儿对容声说道:“你在这里盯着些,我去看看阿姐她们醒了没有,要是醒了我还得给他们准备洗漱的水呢。”
容声摆了摆手说:“你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了。”
云儿走后容声盯着那灶里的火出神,他掏出了揣在怀里的银铃,这是那日他在凤府初九的房中捡到的,容声一直都随身带着。
容声晃动着银铃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他笑道:“初九,你现在过的好吗?”
苗疆,五毒门。
自从被师父强行带回来以后初九就一直闷闷不乐的,时常坐在后山望着远处发呆,她看的正是大燕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