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灵抬眼看向他:“还不错。”
“那便好。这里风大容易着凉,喝完了粥你还是回去歇着吧。”
字里行间的关切纪青灵听得清清楚楚,她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南宫澜见了不禁问道:“你笑什么?”笑也就罢了,还笑得如此奇怪。
“我没笑什么,只是你突然这样关心我,让我有些无所适从罢了。”
纪青灵说得是实话,难得他不对自己恶言相向,自己却竟然有些不习惯了。
南宫澜脸上有些不自在,平日里自己对她真的有那么差吗,他仓皇起身,对纪青灵说:“我先走了,你慢慢喝粥吧。”
纪青灵盯着手里的粥,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老是坐以待毙也不行,总得想点办法出来让纪青雪他们再也回不了京都。
纪青雪起身收拾好之后容却便带着她去了书房,宇文济气得跳脚:“我让你去把她带过来,你这一去居然就是两个时辰?”
容却觉得师父这火发得确实是冤枉自己了,他倒是想带她来,可门口不是有一尊煞神守着的吗?
“行啦,你找我来可是为了救治遗恨的事情。”
既然纪青雪已经猜到了,宇文济自然也不必再拐弯抹角:“她的病情现在你最清楚,所以你也应当知道要完全治好她根本不可能,我现在只能为她续命,我需要你帮我。”
答应的话刚到了嘴边纪青雪就拐了个弯儿:“答应帮你可以,但是你得教我落雨神针。”
好啊,这丫头居然在这儿等着自己。
“居然用这个作为交换条件,你跟司马镜悬那小子不是朋友吗?”宇文济看着纪青雪心里直犯嘀咕。这丫头人不大心眼儿倒是挺多的。
“是朋友。可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毕竟我的诊金也是很高的,我向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纪青雪的如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宇文济却也只是笑笑说:“好,但是我只能教你第一层功法。”
纪青雪赶紧答应:“就这么定了,你说话可要算数。”
宇文济发出了一声冷哼:“老夫我言出必行,说教你一定会教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治疗?”遗恨的病真的拖不下去了。
“今日午时过后。”宇文济淡淡地答道。
“那我回去准备一下。”纪青雪起身要走,宇文济突然叫住她,“司马镜悬真的是你的朋友吗?”
“你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随口问问罢了。”宇文济眯起眼睛,眼神微冷,这个司马镜悬恐怕不止卫国二皇子这样简单吧。
南宫炎目光灼灼地盯着纪青雪,生怕漏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他心中嗤笑,什么时候他竟落得这样的下场,如此患得患失。
纪青雪表情始终没有什么变化,对峙良久,纪青雪这才伸手轻轻抚上了那人的俊容,在她的手触碰到他那一瞬间,她明显感觉到他浑身的颤动。
“你是什么样的人重要吗?自私的,霸道的,温柔的模样我都见过,我以为若是真的爱一个人就应该容纳并接受他的一切。”
所以你怎么样都无所谓,只要站在我身边的人是你。纪青雪缓缓埋进他的胸膛,她闷闷的声音在南宫炎听来却犹如天籁:“你我都是没有安全感的人,在你之前我从没有过任何男人,所以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给你所谓的安全感,但是你不要害怕我这个人很
讲信用的。我说过只要你没有开口让我离开,我是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此刻纪青雪的嘴里正说着南宫炎最想听到的话,可是他却愣住了,还有些不知所措。
纪青雪踮起脚亲了一下他的脸,南宫炎没说什么她自己倒是先脸红了,毕竟她之前很少做这样的事情。
纪青雪不敢看他,小声地说:“这样总行了吧。”
南宫炎终于有了反应二话没说把她拉进了怀中,低头摄取了她的芳唇,叹息自缠绵的唇瓣溢出。
阿雪你并不知道若是没了你我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当然你也不需要知道,因为我不会给你离开我的机会。
南宫炎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纪青雪在他耳边轻声问道:“咱们的王爷现在不生气了?”
南宫炎的冰山脸终于融化了:“还不是王妃安慰得当功劳甚大呀,所以本王决定要奖励王妃。”
说罢南宫炎便将纪青雪打横抱起,纪青雪的双手下意识的搂住了他的脖子:“你要干什么,现在可是大白天啊!”
南宫炎挑眉,大白天怎么了?虽然有了阿雪的那番话可是他心中仍然担心,所以他决定要好好践行要与阿雪生下一儿半女的这件事情。
到了晚上南宫炎才肯放过她,纪青雪浑身酸软,心里真是欲哭无泪。
怎么每次这种事情最后累成狗的人都是她啊,反倒是看南宫炎一脸的精神奕奕,纪青雪敢保她此刻若是说不累的话,他还能再继续,简直是太可怕了!
纪青雪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过来,容却一早就过来了说是要请她移步到书房,师父与她有要事相商。
可是南宫炎却拦在门口不让他进去:“纵然是天大的事情也不能打扰她休息,一切等她醒过来再说。”
而且南宫炎还说了,她有十分严重的起床气,若是有人打搅了她的好梦,这后果可是十分严重的。
容却只好在门外候着了,等纪青雪醒过来再请她去书房。
大燕,太子府。
近来南宫澜都是待在府中很少出去,朝中文武百官都说太子此番受了教训倒是开始修身养性起来。
南宫澜正在修剪一盆花,纪青灵在园中散步,太子府里的人都知道太子与侧妃娘娘是分房睡的,他们两人并不如外界传闻的那样琴瑟和鸣,可是戏终究还是得演下去。
纪青灵走了一会儿觉得累了便在南宫澜的对面坐了下来,南宫澜也没有出言阻止,只是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南宫澜剪掉一枝花之后,他说:“昨日听府中的下人说你这几天胃口越发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