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玄看着他,忽然有些恍惚,他脱口而出道:“羽裳。”南宫炎一愣,他没想过有一天会从父皇的嘴里听到他唤母妃的名字,他紧握着拳手,纪青雪眼中浮现担忧地神色,她轻轻的抓住了南宫炎的拳头,又慢慢将它舒展开来,小声说的:“没事的,有我在这
里。”
有了纪青雪的安抚,南宫炎即将暴走的情绪瞬间被安抚。
其实这么多年来,他都很想亲口问一问他,为什么当年要那么对母妃,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南宫玄缓缓地开口:“你回来了,随意坐吧。”
他的视线落在了纪青雪的身上,他不由得笑道:“最终,你还是选择了她。”
南宫炎欲言又止,纪青雪一直在用眼神鼓励着他,忍了这么久,事到如今是该问清楚的时候了。
“父皇,其实儿臣一直很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吧,你想知道的,朕都会告诉你。”
南宫炎闭着眼睛,心里不停的在挣扎着,胸口汹涌的情绪在叫嚣着要破体而出,这些年承受的痛苦如潮水一般向他侵袭而来。
良久,他问:“父皇,你可曾真心的爱过母妃,哪怕只有那么一刻?”
这个问题。南宫玄也曾经问过自己,楚羽裳那个不顾一切抛下族人,随自己来到大燕的女子。
“朕这一生亏欠过许多的人,其中最为对不起的便是你的母妃了。”
他还是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南宫炎其实早已不抱任何希望,方才的那一问,不过是替自己的母妃问个答案罢了。
“母妃是你杀的吗?”
这次南宫玄不要再顾左右而言他,而是直截了当的回答,是。
虽然早就知道了,但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于南宫炎又是另外一番心情。
“为什么,为了那所谓的不死药吗?”
南宫炎的表情始终是淡淡地,不辨喜怒,可是纪青雪却知道他平静的模样藏了多少的怒火。“你果然早就知道了一切。”南宫玄慢慢走下大殿,“那这么多年来一直都装作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呢?”
南宫炎刚回睿王府,李公公就来传话了,说是太子在东宫等他,请他前去一叙。
这刚回府传话的就来了,消息果真十分灵通啊,不过他和南宫澜有什么好叙的?
“你先回去吧,稍后我自然会去东宫拜访。”
这时李公公又说道:“王爷太子还请了王妃一起。届时太子会在清风阁摆宴,算是给王爷王妃接风洗尘。”
南宫炎和纪青雪面面相觑,看来这鸿门宴还真是非去不可了。
这次纪青雪着了一身大红色的宫装,眉心点了一颗朱砂痣,看起来十分妖冶。
南宫炎有些不悦:“你见南宫澜打扮得如此漂亮做什么?”
此刻南宫炎就像一坛子陈醋,真是好大酸味儿啊!
“我穿红色的衣服,那是因为到时候血溅在身上不容易被人家看出来啊!”
这个理由竟让南宫炎无言以对:“王妃说的都有道理。”
一旁年事已高的老管家默默掩面,王爷,你这也太没原则了吧!
纪青雪和南宫也坐上了马车,马车里纪青雪对南宫炎再三叮嘱:“等一下我要是忍不住揍他,你记得千万拦着我点儿。”
也不知道为什么,纪青雪自恃定力不错,但是只要看到南宫澜就莫名的手痒,很想揍他一顿。
南宫炎十分好奇:“你是不是有段时间也是这样很想揍我来着?”
纪青雪老实的点头,想揍他的时候那可多了去了,尤其是在南宫炎装作失忆的时候,陪司马月又是游湖又是吃饭的,她气的差点活埋了他。
南宫炎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看来王妃对本王颇有微词啊,许是本王平日里调教的不够。”
等会儿,这莫名暧昧的语气是什么鬼!
看着南宫炎暧昧的神情,再联想到他说的调教,纪青雪忽然脸色爆红:“南宫炎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头!”
南宫炎朗声大笑,尽管他们早已是亲密无间,可是纪青雪还是那么禁不住逗,他就是喜欢看她恼羞成怒的样子。
南宫炎二话没说便扣住纪青雪的脑袋亲了上去,只留下纪青雪含糊不清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