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南宫齐却对东陵道谢:“前辈多谢你成全,无论生死,原本我与丫头就是要在一处的。”
看着南宫齐的背影,东陵喃喃道:“一定,一定要回来啊。”
“族长,从来没有外族人进入火刑阵先例,这样放他进去真的好吗?”
东陵面无表情地说道:“从前是没有,如今便有了。”
南宫齐虽然我不知道是谁封了你的武功和内力,我冒然已为替你打通经脉,肯定会让你陷入一定的危险当中,可如今我真的也是别无他法,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白染晴刚进火刑阵就尝到了这大阵的厉害,这里面十分炎热,像是在灼烧着经脉一样,让白染晴十分疼痛,连半分力气都使不出来,更别说武功了。
白染晴强撑着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这时有几团火球不断地朝她袭来,她想后退,可是等她回头却发现来时的路早已经没有了。
白染晴脱了外衣,往空中一扔,那衣服便裹着的那几团火球被烧的只剩了灰烬。
这些更多的火球迎面而来,白染晴下意识退了几步便撞上一个人,南宫齐抬手运起内力,瞬间便将那些火球冰封了起来。
这场景倒是把白染晴看得目瞪口呆,这世上居然有此等寒气,能将火冰封起来
南宫齐见她还有时间发呆,当真是气极了,他对白染晴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一个人来闯阵,你是来找死的吗?”
白染晴亦是不甘示弱的吼回去:“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一个人可以的,你为什么不好好呆在外面,你知不知道这究竟有多危险,干嘛非得闯进来?这本来就是与你无关。”南宫齐被她一句“与你无关”气得真是不能自已,他用力地抓着白染晴纤细的手臂:“与我无关?昨日是谁与我拜堂成了亲,你我已是夫妻,你的事情怎能与我无关?而且你以为,你要是死了我还能活着
吗?”
白染晴被南宫齐吼得顿时没了脾气,只得噤声。
南宫齐来的匆忙,连昨日的一身新郎服都还未曾卸下,白染晴忽然笑了。
南宫齐正在气头上,完全没有给她好脸色,他没好气的说:“你笑什么笑!”
“南宫齐,你长得真好看!”白染晴呢喃出声。
长这么大南宫齐是第一次被人说长得好看,而且哪有这样说一个男子的,他有些别扭的说道:“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不生气了。下次你要是敢这么乱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染晴还想说什么,他们却突然发现,他们的周围都变成了岩浆,他们站的地方就在这岩浆的中间,像孤海中的岛屿,若是有一步行差踏错掉进去,那他们可真的就是尸骨无存了。
南宫齐见状便将白染晴护在了身后:“你且往后退几步,现在你得跟着我走,知道吗?”
南宫齐凝神静气,双手运起内力,往前轻轻一推,白染晴顿时觉得周围变得好冷啊。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南宫齐,他为什么会变得这样厉害了?
巫咸大婚,族人举杯同贺,连东陵都喝了个酩酊大醉,白染晴趁着热闹没人注意,就偷偷的带南宫齐离开了筵席。
南宫齐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却还是乖乖的跟她走了:“丫头,你这是带我去哪儿啊?”
白染晴没有回答他,只是带着他一路往前走着,最后到了白染晴的房间才停了下来,她对南宫齐说:“你在这儿等着我。”
南宫齐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又不知等了多久,南宫齐的耐心都快磨没了,白染晴缓缓从屋里走了出来。
“你到底在里面做什么啊,怎么这么晚才出来啊,你……”南宫齐后面想说的话,在他见了白染晴的样子之后,通通都咽回了肚子里。
此时白染晴身着一件红色的嫁衣,眉心点了璎珞,如花娇颜,胭脂醉红,叫南宫齐看得眼睛都直了。
白染晴的对南宫齐说:“好看吗?”
此时的南宫齐早已三魂是丢了七魄,他下意识的说道:“好看,是我见过所有的女子当中,最好看的一个。”
白染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那你娶我可好?”
南宫齐已经盯着她看了半晌,却没有答话,这下白染晴可急了:“怎么?你不愿意娶我吗?”
南宫齐终于有了反应,他走了过去,将白染晴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说:“这样的话哪有女子先开口的?当然得是我先说呀。那么丫头,嫁给我好吗?”
白染晴轻点着头,自然是愿意的。
原来白染晴早就准备好了,要在今日嫁给南宫齐。
南宫齐换了新郎服,与白染晴拜了天地。
只有他们两人的大婚。
夜里,南宫齐问她,为何一定要在今日,这样的仓促,原本他可以给白染晴一个更盛大的婚礼,将她迎娶过门的。
白染晴摇了摇头,只是靠在他的肩上,一言不发。
我不需要什么盛大的婚礼,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没过多久,南宫齐的头就开始变得十分昏沉,他连身边的白染晴都快看不清楚了:“我这是怎么了?”
意识模糊间,南宫齐好像看见白染晴的嘴一张一合的,仿佛在跟他说些什么,可是他却一个字都没有听见,最后直直的倒在了白染晴的怀里。
白染晴抬手轻柔地抚摸着南宫齐的脸庞,傻瓜,我在刚刚的合卺酒里下了迷药,好好睡吧,等醒过来一切都会结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