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了盒子,里面有一只白色的小蛊虫,她笑笑说:“你也试试我炼制的蛊毒如何?”
纪青灵眼里充满了惊恐,不,不要!
“方才说你服了我的毒药脸会溃烂是假的,可这次蛊虫却是真的。”
纪青雪将那蛊虫放在了纪青灵身上,那虫子从她的伤处爬了进去。
纪青雪拿出腰间的笛子,横在嘴边轻轻吹奏起来,纪青灵痛苦得不断在地上翻滚着,哀嚎着,显得十分痛苦。
“痛,好痛,别吹了!”这才没多久,汗水就已经将纪青灵浑身浸透,可见她真是痛苦难当。
纪青雪停了下来,她对纪青灵说道:“你不愿交出解毒方子,我不勉强。但是呢,你这蛊毒的时间也是三个月,若是没有解药,时限一到,你就会化成一滩血水,连渣都不剩。”
说完最后一句话,纪青雪脸上的阴狠的表情一览无余,她原本就算不得什么良善之辈,谁敢伤害她的人,她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给你时间考虑,哦,我可告诉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纪青雪转身就出了营帐,她得去找南宫炎了,临走前她还狠狠地踹了地上的南宫澜一脚,什么美人儿,真是恶心!
纪青雪刚出营帐就被人捂住了口鼻,她心里不禁骂道,这招姑奶奶早用过了,就不能有点儿新鲜的招数吗?
说是迟那时快,纪青雪藏在袖中的手早就准备好了金针,转身狠狠朝那人刺了过去,可是待她看清楚来人后,硬生生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游……游怀竹。”这下轮到纪青雪说话结巴了。
看纪青雪懊恼的模样,游怀竹好笑道:“我可不记得你什么时候成了结巴啊!”
纪青雪瞪了他一眼,立刻反驳道:“你才结巴呢!”
很好,这才是他的纪青雪。
游怀竹特意支开了四周的守卫,他抓着纪青雪快速离开了。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游怀竹头也不回地说:“我负责整个秋山狩猎场的守卫,你以为我这大将军的名号是白捡的吗?”
纪青雪刚混进来的时候,游怀竹就已经察觉了,在确定那人是纪青雪之前,游怀竹就大概猜到了她的来意。
为了不被别人发现,游怀竹特意引开了的守卫,现在她已经不是睿王妃了,如果她擅闯狩猎场被发现,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你啊,胆子真是大,就这么不怕死吗?”游怀竹忍不住问道。
纪青雪小声说:“怕啊,我最怕死了!”
游怀竹见她这样的模样,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她还是那个嘴硬倔强的姑娘。
游怀竹忍不住伸手敲了敲她的额头:“那你还敢瞎闯狩猎场,嗯?”
做完这个动作,两个人都愣在了当场,良久,游怀竹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个……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游怀竹不敢看她,毕竟现在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姑娘了。
谁知,纪青雪却低低地笑了起来,游怀竹喃喃道:“青雪?”
“嗯。”两人忽然相视一笑,有些东西已经在悄然之间改变了。
纪青雪手中暗自用力,纪青灵立马疼得龇牙咧嘴的,周身都被勒出了一道道血痕。
纪青雪握着金线,勾起嘴角:“纪青灵,你活得不耐烦了吗?”
“你放开我!你不过是一个弃妇擅闯秋山狩猎场是死罪,也不知道我们俩到底是谁活够了!”
纪青雪指尖轻轻向前弯曲一动,把一粒药丸送进了她的嘴里。
纪青灵下意识将药咽了下去,她抬头问纪青雪:“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纪青雪收回了金线,笑着对她说:“我喂你的,自然是好东西了。”
纪青灵忽然如脚底生风,跑向了一旁看好戏的南宫澜。
“殿下救我,救我!”
纪青灵一身血污的狼狈模样让南宫澜十分嫌弃,不过她到底还是自己侧妃,这打狗还得看主人不是?
“你喂她吃了什么?”南宫澜问道。
纪青雪神秘一笑:“也没什么,一种吃了会让脸部生疮流脓的药,到时候这张脸蛋儿毁了,我倒是要看看她怎么再勾引男人。”
什么?会毁容?
听见纪青雪的话,纪青灵心中怕极了,如果她真的毁容了那怎么办?
她抓着南宫澜的手臂,用力地摇着:“我不要毁容,我不要,我不要!殿下,救救我,救救我!”
南宫澜皱起眉头,若是纪青灵真毁容了,他的面子也过不去。
“解药,给我!”
纪青雪冷哼一声:“想要那就得看你们的本事了!”
南宫澜飞身向前,欲抓住纪青雪逼她拿出解药,谁知却被纪青雪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南宫澜眼神暗了下来,自己从未真正与纪青雪交过手,原以为不过是三脚毛的功夫罢了,可方才看她的身法,恐怕自己若再不认真对待,也未必能讨着好处。
南宫澜抽出桌上的宝剑,剑指纪青雪:“我不愿伤你,你若现在交出解药,我必定不追究你的罪责。”
哼,与南宫炎交手他尚且不能把自己如何,区区南宫澜又能耐她如何?
“少废话,打得过我再说吧!”
纪青雪指尖夹着金针朝南宫澜刺了过去,南宫澜心下忽然慌乱起来,他竟然看不清楚纪青雪的出手的招式!
“你怎么会……”
南宫澜被她一针刺进了麻穴,纪青雪嘴角含笑:“怎么你很意外啊?难道你现在还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儿吗?”
南宫澜跪在地上,仍旧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从进来开始,就在这营帐里放了软筋散。”
若非手上的旧疾尚未痊愈,不能使用“飞花针”,否则三招之内,岂会有他翻身之地?
纪青雪直接点了南宫澜的睡穴,她转头冷冷地看着纪青灵,纪青灵一步一步往后退着:“你别过来!”
“你怕了?”纪青雪轻轻笑着:“说,南宫炎与你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