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在提醒自己要小心纪青灵,这个司马镜悬到底是什么意思?
思及至此,南宫炎阴沉着脸,轻声道:“玄卫何在?”
忽然十二名黑衣子从不同的地方窜了出来,他们跪在地上,朝南宫炎行礼:“玄卫参见主人。”
“主人,方才为何不让属下出手?”不过是一个千面郎君罢了,玄卫还不曾将她放在眼里。
南宫炎负手而立,思绪万千:“显然本王这次参加皇家狩猎,有人已经坐不住了,本王只为了解心中的谜团,现在看来他们的手段也不外如是。”
“玄卫,本王要你们跟着司马镜悬,不管他做什么事儿,见什么人都要统统回来禀报。”
“属下遵命。”
不一会儿,十二玄卫便消失在树林里,南宫炎眉头紧锁,阿雪,如今事情越发复杂了,如果可以,这潭浑水,你还是别淌了。
这边南宫齐骑着马对蓝晴说:“秋山这个时候的景色是最漂亮的,你看那边,是雪晴花!”
蓝晴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那边的林子里了开了大片大片紫色的小花儿。
“雪晴花在大燕的土地上随处可见,可是它的生命力非常的顽强,经过寒冷的冬天,它是百花之中最先开花的,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在我眼里。它是最美的。”南宫齐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蓝晴终于露出了浅浅的笑意:“在我们巫灵族,也有一种特别的花叫忘忧。大雨倾盆之后,它就会盛开在悬崖峭壁上,特别的漂亮。说起来,我和爷爷出来也有些日子了
。”
见她表情恬淡,南宫齐的心忽然也随之安静了下来,这丫头总是咋咋呼呼的,完全没有半点圣女的高贵模样。可是她现在这个样子,倒让南宫齐生出了几分旁的感觉。
他牵着蓝晴的手,低低地说着:“丫头,我们过去看看吧!”
“哇,真的好漂亮啊!”
蓝晴置身花丛之中,一身浅蓝色的纱衣,像仙女下凡,南宫齐眼睛看得都直了。
蓝晴开心地朝他挥着手:“南宫齐,快过来啊,这里好多雪晴花啊!”
南宫齐高声应和着:“好,我马上过来!”
南宫齐和蓝晴坐在花丛里,南宫齐视线牢牢地锁在一旁的女子身上,望着她安静美好的侧颜,他鬼使神差道:“丫头,留下来吧!”
蓝晴转头看着南宫齐,不解道:“你说什么?”
此刻南宫齐眼神里透着无比的认真:“留在大燕跟我一起吧,你不喜欢受束缚,我们就一起浪迹天涯,走遍这天下的每一寸土地。”
蓝晴回避着他的视线,她明白他的意思,可是那不可能。
她是巫灵族的圣女,她有自己的责任。
她故意叉开了话题,她指着一个方向说:“你看,那就是巫灵族的方向,我们……”
忽然,南宫齐握住了她的手:“别再提巫灵族了,让此时此刻就只有你我。”
蓝晴脸透着微微的娇羞,这个人,对于自己来说,很不同。南宫齐,如果可以,就让一切停在这里吧。
南宫炎与那女子缠斗起来,南宫炎身如游龙,快速游走在她的周围,时不时还出言嘲讽几句:“你的主子是低估了本王,还是高估了你,竟然让你来刺杀本王,啧啧,当真是识人不清。”
那女子握着匕首,完全不为所动:“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南宫炎你就逞口舌之勇吧,无论如何,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南宫炎眼神一冷,不对,这个人虽然口口声声说要取自己性命,可是出手却招招留有余地,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可没过多久,南宫炎就觉得胸口十分疼痛,他捂着胸口暗道不好,蛊毒发作了!
中毒至今,蛊虫已经开始游走他的七经八脉,等那蛊虫再回到他心脏之处,便是他毙命之时。
他仰首目视前方:“原来你始终与我纠缠不休,只是为了等到我蛊毒发作。”
女子冷笑着:“原本是想假扮成那纪青雪伺机动手,可没曾想居然被你给识破了,所以我故意与你拖延时间,就是要等到你蛊毒发作,怎样,你已经站不起来了吧?”
她面目狰狞着,朝南宫炎一步一步走去:“睿王爷,你可别怪我,有什么话去跟阎王爷说吧!”
女子举起匕首正欲动手之时,却忽然被一片叶子飞来的叶子划伤了手臂。
女子猛地回头,大声喝道:“谁?”
不远处的大树上,司马镜悬躺在粗壮的树丫上,双手作枕,一副好梦被人打搅的模样。
“要杀人滚远一点儿,别打扰本皇子睡觉。”
女子眯起眼睛:“你是谁?”
司马镜悬倐地飞身下来,他盯着地上正在强撑着的南宫炎不断摇头:“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青雪离开你才是最正确的。”
南宫炎不顾疼痛,站了起来:“你少废话!”
“哼,我奉劝你一句,别管闲事!”女子这话很明显是对司马镜悬说的。
司马镜悬十分好笑,管闲事?他才不想救这个人呢!
司马镜悬收了折扇,敛了笑意:“本皇子可不爱管闲事,只是……”
女子皱眉:“只是什么?”
“只是扰了本皇子好梦的人,都是不可原谅的。”司马镜悬笑得温润如玉,可若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一旦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一般都是开始要杀人的前兆。
司马镜悬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扔给了南宫炎:“服下这药,然后运功调息。”
南宫炎看着手里的瓷瓶,问道:“你为何要这么做?”
司马镜悬回身笑道:“不过是无聊而已,妹夫不必在意。”
司马镜悬那一声“妹夫”在南宫炎听来,十分刺耳,他是故意的!
女子怒目圆睁,猛地向司马镜悬攻了过去:“你找死!”
司马镜悬手腕翻转,用折扇直接打掉了她手里的匕首,然后在她的胸口拍了一掌。
“千面郎君,你擅长的是易容之术,非要来干这杀人的勾当,这是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你又何必来送死呢?”
女子擦掉了嘴角溢出的血,她有些意外道:“你知道我是谁?”司马镜悬手里的折扇一下一下地敲着手心:“千面郎君江月,易容术了得,足以以假乱真。你的每一张面具,都是从人脸上活生生取下来的,手段过于阴毒,为江湖正道人士所追杀,只不过没想到你会